“十三”奋不顾身的一挡,樊飞这一掌正好击中她的额心,登时只听波的一声震响,“十三”身躯一僵,仰身跌进漆雕涿怀里,就此气绝而亡。
变生不测,生死无常,樊飞固是面现错愕,花似锦和盛菊芬也为之动容。
漆雕涿顺势抱住“十三”的遗体,眼中挤出几滴老泪,俨似痛心疾首的道:“十三你怎么这么傻,老夫不值得你如此牺牲啊!”
樊飞剑眉一轩,凛然呵斥道:“老魔还要惺惺作态,既然你自觉愧对十三姑娘,我这便送你与她团聚。”
眼见樊飞即将出手,漆雕涿顾不上再伤心,身子本能的往后一缩,同时向花似锦和盛菊芬叫道:“这小子擅杀贵处的门人,两位姑娘难道听之任之?如此软弱可欺,不怕丢了你们主子的颜面?”
花似锦和盛菊芬听得一滞,终是挺身挡在樊飞面前,只听花似锦清咳一声道:“樊公子且慢动手,敝处门人被你杀死,此事必须有所交代。”
樊飞叹口气道:“在下失手杀人,的确难辞其咎,但可否容在下先完成使命,再向两位姑娘交代?”
花似锦摇摇头道:“樊公子见谅,并非我们不肯通融,虽说十三死有余辜,但她不该死在你的手里。此事发展到这种地步,我们已然无法自专,唯有请你们同往敝处一行,如何处置由我家主子定夺。”
樊飞面现为难之色,皱起眉头道:“两位姑娘切莫中了这老魔的诡计,此人平生最会隐匿遁逃,倘若让他苟延残喘,难保他不会借机脱身,到时候你们恐怕更难向贵主交代。”
花似锦郑重其事的道:“樊公子尽管放心,小女子担保此人没法逃走,否则情愿以自身性命抵偿。”
樊飞不禁苦笑道:“花姑娘言重了,在下岂敢要你以命抵偿?”
“唉……也罢,总归是在下失手,的确应该有所交代,随你们走一趟也无妨。”
花似锦如释重负,裣衽为礼道:“多谢樊公子愿意配合,为免节外生枝,可否请你受点委屈?”
樊飞负手而立,轻轻一叹道:“在下已有觉悟,姑娘请动手吧。”
花似锦愈发欣慰,当下道声得罪,随后纤指连点,封了樊飞的气脉大穴,让他暂时无法动用内力。
盛菊芬一直默不作声,这时举步来到漆雕涿面前,漆雕涿脸上满是哀戚之色,失魂落魄的道:“老夫对不起十三,合该接受贵主的惩罚,姑娘尽管点了老夫的穴道,但老夫在此立誓,绝对不会逃走。”
盛菊芬银牙紧咬,语声森冷的道:“点了你的穴道?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不让你受尽苦楚,难消我心头之恨!”
漆雕涿为之一滞,还没来得及开口分辩,盛菊芬已然指出如电,正中他胸口的膻中穴。
漆雕涿动弹不得,惊骇交集的道:“你!……到底还想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