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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年春节记事(6)(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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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年春节记事(6)

十六、起早

昨天睡得很晚,大年初二的上午很想睡个好觉,根本没有想起*的打算,可是从天刚蒙蒙亮就不停的有人来打招呼,络绎不绝、此起彼伏,从平辈到下辈,从大人到小孩,从起来烤火到早饭已经准备好了,可见得有些时候还是不能如自己的愿望从事的,有些地方不得不入乡随俗。于是就不得不离开暖和的被窝,在冰冷的气温下穿衣起*,匆匆洗脸,到妻子的大哥家里吃早餐。

当然不是烧饼油条、也不是红油小面和豆浆,而是满满一桌的菜,也有一桌的人。喝的是劲酒,红红的、有些药草味。乡下的气温很低,又开始飘起雪花,只要打开小楼过道的那扇门,穿堂风就会肆无忌惮的横冲直撞,桌上的一些菜很快就变冷了,火锅就变成最受欢迎的加热的地方,虽然用的是固体酒精,效果还是很不错的。

原本这栋四层大楼是妻子的大哥和他的大儿子合伙修建的,却是各自经营,后来,大哥的大儿子做生意赚了些钱,就在这座楼的旁边又修了一栋三层小楼,上次来还没有竣工,这次来就已经有些显得陈旧了。

司空见惯的欧式线条、有些洋气的大门、大大的铝合金窗户、罗马式的栏杆,连那个大大的喜临门的招牌也移了过去。可是后来因为生意不好,大儿子两夫妇就带着几个小姐到城里来讨生活,只是干了不到半年就尝到了甜头,除了过年回来住上几天,平时就呆在城里,两口子都有了各自的工作,孩子们也喜欢城市的喧哗和热情,自然更不愿意回到这里,怪不得一代又一代的打工仔要背井离乡到城里打拼呢,怪不得要城市化呢。大门的玻璃上贴着的招租纸条已经有些发黄,在寒冷的晨风中索索发抖。

十七、打牌

大哥是个热闹人,吃完早饭,大家坐在三姐家的那间烤火的火笼里抽烟喝茶的时候,就一直拉着我儿子和从深圳回来的侄子打*地主,说得很好:我赢了是你们给舅舅的酒钱和烟钱,你们赢了,就是舅舅给你们的压岁钱。说得合情合理,两个小字辈自然不好推辞,自然就摆开了阵势,打得不大、一块钱、基本路线。可惜两个小字辈都不是好赌之人,不过就是勉强应付而已,等到彭哥冒雪从土门赶过来,大哥就转移了对象,拉着杨哥和彭哥开始了新的牌局。

牌运是个很奇怪的东西,看不着、*不见,可就是存在。大哥的女儿在大冶做生意,也是天天坐在牌桌上筑长城的,水平应该不错,可是路过一户亲戚人家,进去打了个招呼,就被人家留下打了几圈麻将,不过半个小时,就血淋淋的被人家宰了九十多块钱狼狈而出;彭哥应该是**老手,用他自己的话说,从推牌九到扔骰子、从上大人到孔乙己、从扑克到花牌,无一不会,可是那天上午不过一块钱的基本数字,不过就是中饭前的一点消磨,却也输了,可见得牌运是很奇怪的。

早饭没吃多久就又坐在三姐的桌上吃午饭,平时畏手畏脚的杨哥因为在自己家里变得豪情万丈、慷慨激昂了,自己带头喝酒,还给我倒了满满一大杯,足有三两之多,还会威胁人:我看你今天敢把这杯酒放在这里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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