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慕言怒目圆睁,周身一片肃杀。若非不想节外生枝,把事情闹大,白慕言几乎要瞬身过去扼住萧衍的咽喉,杀了他。
良久,白慕言从牙缝中挤出几句话:“就算本将军手中的是妖,王爷又如何证明人就是本将军怀中狐狸所为?”
萧衍低着头,冷笑两声,道:“本王当然有办法。府上的女婢不只是被吸干了血,还中了毒。只要在将军手中狐狸身上取上一些血,验上一验便知。”
果然食盒有问题。此时若是答应验血,那无疑是自投罗网;若是不验,又有此地无银的嫌疑。
白慕言的眉心拧成了一道血印。
没想到本来想要取萧衍的血试剑,这还没有行动,却被他提前算计。看来是有人告了密。
“怎么,将军不愿意?还是说,不敢?”萧衍激将地咄咄逼人。
白慕言的面色青白交替了好一会儿,目光更是凛冽到要将人剜穿。
“好,本将军……同意……”这是怎样地艰难才撂出的一句话,
萧衍低头冷笑,“好,多谢将军合作。”
遂招了招手,便命仵作上前在狐狸的前爪上用银针扎了一个小洞,血恰到好处地沾染上了银针上。
拔出银针,细细看了看,银针沾上鲜血的部分,竟变成了黑色。若是单凭这点,君烜的血液是有毒的。
白慕言看着那根银针,心底犹如大石压着,喘不过气。这是要坐实君烜是杀人祸害。
敛了敛心神,道:“然则,王爷想单凭这点就治人之罪?即便我怀中小狐狸有毒,也不见得就是它做的。”
说着,看了看一旁的仵作,点头施了个礼,道:“先生,白慕言有一事不明。”
仵作欠了欠身子,回了个礼,“将军不必客气。烦请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