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云淡风轻、不咸不淡的几句话,却让府衙大人和仵作不知该如何接言,面面相觑间,俩人的脸色都不好看。
见他们沉默不语,萧衍假笑道:“大人不必太过惊慌,该如何断案,本王不会干涉。只是这怪物一说,不知可有证据?”
仵作闻言要证据,立即来了精神头,目光闪亮,面带红光,道:“王爷,小的当然有证据了。您请随我来。”
说着,仵作领着萧衍往一个偏厅走去。
“王爷您看,经过小的查看,死者全身上下只有一处伤,且独自里也误服有毒物品的迹象。然而在脖颈的四周,却有毒素溢出。此外,从这一大片淤青来看,显然是血液积聚产生的,否则,小的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能令这一片血肉成成这个样子。”
萧衍认真地听着仵作的分析,道:“但这一切只是推断,还是没有实质证据。”
仵作瞬间一个泄气,无言以答。
见仵作些许气馁,萧衍又说道:“不过,你这个说法也不无道理。只是不知道,这个妖,到底是什么妖。”
仵作摇了摇,“王爷这就问倒小的了。小的实在难以看出这个妖物是什么。要不,请个高人看看?”
萧衍似笑非笑,“高人?本王要去哪里寻那高人?”
仵作猛地一惊,发现自己似乎说错了话,赶紧怯生生地将头低下了。
将军府。一个宫女提着食盒从马车上下来,通报后便径入了内院。
白慕言正在和君烜商量如何对付萧衍,听闻宫中来了人,二人立即中断了谈话,迎了出去。
“奴婢见过将军。”
白慕言细细打量了一番。原来是萧策身边的一个宫女。
“姑娘不必多礼。从宫中前来,不知所为何事?”白慕言客气地招呼着。
只见宫女双手将食盒奉上,道:“这是陛下赏赐的点心,请将军收下。”
听说是萧策送来的,君烜走上前接过食盒,白慕言则取了些碎银子,说了句“有劳”,便打发宫女离开了。
待宫女离开,君烜微微皱眉,问道:“这个是萧策身边的宫女吗?”
白慕言微微点头。
“那他怎么不叫刘瑾前来送东西?”君烜不解地问。
“大概是刘公公太忙了,故而差派了其他人前来。”白慕言猜测着。
若是这样,君烜想着应该也没什么。将食盒打开,原来是些精美糕点。
君烜捏起一块放入嘴中,那入口即化的酥软口感,令君烜忍不住连连称赞。
不多一会儿,那盒糕点便被他吃了个干净,连食盒都添了一圈。
一旁的白慕言见他如此贪吃,笑道:“看来先生很喜欢吃这糕点。”
君烜抱着个空食盒,噎了噎,又喝了杯水,打了个饱嗝,这才腾出“嘴”来回答白慕言的话:“是的。君烜别的都不爱,就爱各种糕点美食,只是先生清心寡欲惯了,府上也没什么好吃的,君烜又向来客随主心,自然是无所谓了。”
白慕言闻言,怔了怔,半天才不好意思地回道:“那是白某怠慢了。”
话音未落,君烜便觉得周身有些燥热难耐,虚软无力,微眯着眼说道:“先生,君烜,君烜感觉有些不对劲……”
见状,白慕言赶紧上前,伸手摸了摸君烜的脑门,烫的发紧。
又探了探脉象,脉象紊乱,时有时无,时缓时急。从脉象上判断,这是中毒了。
迅速封了他周身几大穴位,屏气凝神,将真气输入他体内。
待呼吸稍稍平和,白慕言将君先从凳子上搀扶起,预备回房。
就在这时,忽然从院外冲进来好些人,依身上衣着判断,是衙役。
白慕言正疑惑,只见府衙大人和一个茅山术士一同走进了内院,一副来者不善的模样。
白慕言搀着已经昏迷的君烜,内心不禁有些担心,这些人突然造访,又选在君烜昏倒的时候,肯定不是巧合。
面色一沉,眸光微敛,白慕言冷冷地问道:“府衙大人带着这么多人闯入将军府,是不是太有恃无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