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空听闻那神医可能就在“如意山庄”,于是笑道:“师傅,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神医云游四海,救人无数,和师傅您一样也是修善德。如今瘟疫严重,徒儿想神医行善好施,又菩萨心肠,想来定不会见百姓受苦而见死不救。只是不知道这“如意山庄”位于何处?徒儿如何找寻?”主持想了想道:“以前从香客那里听说,这“如意山庄”位于洛阳以南的如意镇,具体为师也不甚知晓,你只有沿路打听、寻找了。”了空点点头道:“多谢师傅指点,弟子一定不辱使命。”主持嘱咐道:“从天水到洛阳路途遥远,徒儿你务必要小心谨慎,沿途不可多生事端,一定要尽快找到我的神医弟弟,取得良方。”了空坚定信心道:“师傅,弟子一定谨记在心,尽快找到神医,取得良方,另外徒儿也会千方百计得到那本“毒经”,然后拿回来给师傅您疗伤。”主持点了点头,又道:“了空,为师有书信一封,待你见到我弟弟之时,交给他看,我想与他冰释前嫌。他会明白为师的一番良苦用心,阿弥陀佛。”了空接过信道:“师傅请放心,无论遇到什么情况,徒儿都会完成使命。”主持起身,正欲离开,忽然问道:“了空,这两年来,为师教了你一些练武的基本功和内力修行之法,你莫要荒废,记得勤学苦练,日后必有所成。”了空突然跪在地上,含泪说道:“师傅,弟子明日天亮就下山了,您老人家多多保重,弟子永不忘师傅的救命之恩,徒儿就是粉身碎骨,也要报答您的大恩大德。”主持扶起了空道:“阿弥陀佛,师傅救你是为了让你报答么?了空,你要切记:积德虽无人见,行善自有天知。人为善,福虽未至,祸已远离;人为恶,祸虽未至,福已远离。”边说边走出了房门。
第二日,天一亮,了空就背着行礼一个人悄悄地下山了。下了山之后,他一路朝东,亲眼所见百姓饱受瘟疫折磨,个个食不果腹,面黄肌瘦,憔悴不堪,有的村庄更是白骨露於野,千里无鸡鸣。了空感叹人间疾苦,心情甚是沉重和压抑,日日诵读金刚经为逝者超度。
走了数日,了空又翻过几座大山,渐渐看到人多起来,有人在田里劳作,也有人赶车往城里去卖货。了空感觉似乎一下子又重新回到了人间,心情一下子也舒畅了很多。他携带的粮食渐渐快要吃完了,只好沿路化缘,饱一餐饥一餐,风一日雨一日地继续前行。这日,他来到了自己熟悉的一座大城市扶风郡。此时,正值晌午,街上很是热闹,有卖菜的,卖果子的,也有替人写字,算命算卦的,酒店的幌子在风中摇来摇去,出入酒店的客人也是络绎不绝,离酒店不远处还有妓院、客店,形形色色的人往来不绝。酒店内吃醉酒的客人叫骂声、小二低三下四的招呼声,妇人街头嬉笑声,街上小摊卖面的、卖菜的喊叫声,都混在一起,令人有些头昏目眩。突然,几匹快马呼啸奔过,路人纷纷急忙躲闪,有腿脚不好的乞丐躲闪不及,被重重摔在了墙脚上,起来后,便破口大骂:“急着去投胎吗,摔死老子了”。
了空沿街走了几步,忽见不远处有一个戏班正在表演。了空拨开人群,钻入往里观瞧,原来是个老者,正在舞着大刀。看了一会,了空刚要离开,忽听那老者喊了声:“丫头,出来吧,该你了。”只见一个年轻貌美的姑娘羞答答地从后面上来,只见她眸含春水,艳比花娇,指如削葱,口含朱丹,那腰肢,纤细如柳。围观的人纷纷不停地赞道:真是一个绝色美女,漂亮,真是漂亮。就在此时,了空忽听人群里有人说了句:“少爷,您就瞧好吧!”然后就分开人群进入了场中。
看热闹的百姓看到是刘祺一伙,心中都十分害怕,纷纷后退。几个家丁恶奴径直来到女子面前,一阵淫笑。可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别看那女子年纪不大,可胆子不小,面对恶徒并无半点惧色。这时,老者上前,对几个家丁赔笑。可家丁把老者往身后一推,骂了句:“老东西,滚一边去!”说完,一人就对着那女子嬉笑道:“走吧,小姑娘,我家刘公子请你去府里喝茶。”老者又欲上前阻挡,被那几个恶狗家丁一顿拳打脚踢,正巧跌落在了空脚下。
了空出家前,本是一名战将,也是一名侠客,最爱打抱不平,尤其看到恶霸欺负弱小,今日遇到,又焉能袖手旁观。他扶起老者,对那几个家丁恶犬怒声呵斥:“阿弥陀佛,好大的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们想干什么?”这时,从人群中跳出一位个子不高,长相猥琐,一脸狂傲神情的年轻人。只见他手中纸扇向了空一指,恐吓道:“呦呵,哪来的秃驴多管闲事,不想活了不成?你可知老子的大名?”这时,人群中有人说道:“他是刘祺,惹不得,可惹不得”。了空闻听,毫无惧色道:“阿弥陀佛,请你不要为难这对父女,他们又没有得罪你们。”刘祺冷笑一声:“老子看上的人,哪个敢管?”了空双手合十,不卑不亢道:“贫僧奉劝施主,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刘祺怒道:“秃驴,我看你今日是不想活了,这世上能管老子的人还没有出生呢!”了空叹道:“人恶人怕天不怕,人善人欺天不欺”。
原来那长相猥琐之人,原来是朝中大员刘不语的侄子,其父刘不言为扶风郡守,为官多年搜刮了不少民脂民膏,其子刘祺更是仗势欺男霸女,无恶不作,百姓们都是敢怒不敢言。
刘祺突然怒喝道:“来人,将这疯和尚打死。”那几个家丁恶犬一下子就要扑过来,这时,只见那女子突然挡在了空面前,微微一笑,对老者道:“爹,我看他们不像坏人,尤其是那位相貌堂堂的公子。”说着用手一指刘祺。刘祺听姑娘夸他,美得忘乎所以,凑上前把那女子上上下下来回打量,看罢多时,连连点头,笑道:“姑娘好眼力,本少爷真就不是坏人,我看你们父女俩卖艺也够可怜的,不如随我回去,包你风吹不着,雨淋不到,以后吃香的喝辣的。”那女子笑问:“有这等好事?那我和爹爹以后可享福了。”刘祺嬉皮笑脸地说:“小娘子,我的马车就在前面,如果你听话,让我抱着走都行。”那女子咯咯一笑道:“这可是你说的,我还真想让你抱走哩。”刘祺闻听此言,立即心花怒放,伸手揽向女子腰肢,一用力,那女子就被刘祺抱到了胸前。一时间,刘祺心旌摇曳,浑身酥软,两条腿都不知该迈哪一条了。
了空上前对着刘祺就是一巴掌,怒道:“恶徒,放下那冰清玉洁的姑娘。”刘祺因为双手抱着美人,又生怕摔了美人,所以强忍着硬是生生挨这一掌。只是了空这一巴掌太重了,瞬间,刘祺就感到一阵火辣,烧烤一样的生疼。刘祺狂怒对众家丁道:“浑蛋,还不把这死和尚给老子打死。”那些家丁如狼似虎,瞬间便一个个猛扑了过来。了空也是练武之人,哪有那么容易被他们抓到,再说,这些人只是仗着人多,有恃无恐,但对于一个练家子,人再多也不好使。三下五初二,了空就把这几个家丁全部解决了。
刘祺这时才感到有些害怕。忽然,刘祺只觉搂在美丽姑娘腰间的手奇痒无比,难以忍耐,一甩手便将女子扔到了地上。那女子嗔道:“一个大男人连这点力气都没有,哎呦,摔死我了!”刘祺已顾不得美女,用力抓痒,可越抓越痒,瞬间那痒痛已沿着手臂爬满全身,整个体内像有无数条虫子在蠕动,折腾得他时而抓耳挠腮,时而在地上打滚,最后,那痒痛竟让他连声怪叫不止。家丁们不知发生何事,只好丢下那父女,抬起刘祺回府向他父亲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