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极,这么巧,你怎么在这?”我装出一副完全不知道阿极在这的样子,震惊地说道。
我是个演技很差的人,说这话时,双手紧张地都有些发抖。
还好我对面坐的是阿极,阿极向来粗线条,丝毫没看出我在做戏,很是兴奋地回我道:“我来找人啊!不过,晨睿,你怎么在这啊?你是来吃饭的?”
我摇了摇头,跟阿极说自己在这兼职的事。
阿极听完点点头,身子朝我凑近了些,眨巴着大眼睛,认真地问:“晨睿,那你认识施恩不?她也在这上班。你见过她的,那天在卞都的病房前跟我一起走的那女孩子。你知道她去哪了吗?我刚问了这里的其他人,她们说她没来上班。可是我朋友明明看到她在这里,通知我后,我立刻赶来的,她肯定是又躲着了。”
阿极很是懊恼地用手挠了挠他那头乱糟糟的鸡窝头,然后一脸幽怨地抬眼看我,表情很是委屈:“晨睿,你们女孩子都这样吗,无助的时候需要个男人帮衬着,一没事就把人给甩了,躲得远远的,让人找不到。”
我被阿极问得哑口无言,虽然都是女孩子,但是我实在不是很了解施恩的性子,就大致觉得她是个心直口快的女生。
“施恩她下午有事,让我临时替班的,她不是故意躲着你的,是真的有事。”我努力地为施恩辩解,然后尽量把话说的委婉点,不让阿极知道施恩是真躲他,省得他伤心。
“她什么事啊?”阿极不好骗地追问我。
我“呃”了会,脑子里在不停地翻找理由。
没等我想出来,阿极很是傲娇地“哼”了声,将手边的那杯西米露一口喝尽,很懂施恩地说:“晨睿,你别帮她解释了,她就是故意躲我呢!”
我微窘地看着阿极。
阿极义愤填膺地开始骂起施恩没良心来。
“她就知道躲,那在医院那会,交医药费的时候怎么不躲我啊!没人照顾的时候,怎么不躲我啊!那时候电话打的一个勤呢,左一声阿极哥右一声阿极哥来着,伤一好就变脸。哼,躲我可以啊,把医药费先还我啊!”
听了会,我隐约有些听明白了:“阿极,所以你来找施恩,是来问她要钱的?”
“也不是。”阿极像泄气的皮球,又瘫软地趴在桌上,歪着头无精打采地回我:“也不是,我就是看看她过的怎样,老鹰那帮人有没有再找她麻烦。那次的事,虽然后来我爸出面摆平了,老鹰看我爸的面子,承诺不会找施恩的麻烦了,但是你知道的,他们那种人说话不算数的太多了,我就怕她又出事。”
我一直都知道阿极是个热心肠且善良的好人。
“施恩她挺好的,没听她说那群人又找她麻烦,应该不找了吧。”为了让阿极放心,我把自己所知道的都告诉了他,但没有说施恩躲他从洗手间逃跑的事。
阿极问我,施恩为什么要躲他。我说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因为他怕阿极找她是让她还钱吧。
阿极切了声,说:“我稀罕那点钱吗!小爷我有的是钱。”
我无语地看着他,阿极从旁边拿出一个纸袋给我,放到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