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是不安,便越是想证明莫相离还在他身边,所以与她相缠时,都是绝望地抵到她的身体最深处。
莫相离直视前方,心底是一片荒凉,她怎么了他会不知道吗?“没事,昨晚……有些受凉。”
身后顿时没了动静,莫相离想举步往前走,却陡然间被拽进一副温暖的怀抱,对方力道过于蛮横,莫相离止不住一阵趔趄,被迫旋转了身,景柏然的脸就近在眼前。
他的脸色有些阴郁,眼神灼灼,“还在怪我?”
他这是摆得什么臭脸?莫相离面对隐隐含怒的他,都不知道该笑该哭,“怪你什么,你那么做自有你的用意。”
很显然,两人在鸡同鸭讲,莫相离说完,胃里又翻绞起来,她推开他,俯在洗脸池里干呕着,却怎么也不吐不出来,她心里一阵难受,眼角就那么莫名其妙的湿润起来。
景柏然见她吐得难受,伸手捋捋她的背,莫相离却再也受不了他的温柔,他怎么能一边对她残忍,又一边对她温存?她挥开他的手,转过身就走。
见她急匆匆的背影,景柏然眉头一皱,“站住。”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的语气太过严厉,莫相离生生止住步伐,却仍是不情愿回头面对他。景柏然大步走到她跟前,他扳过她的肩,低头对上她的目光,她却别扭得瞥开视线。
也不明白她怎么就这么委屈,怪他昨夜太胡来?
早上起床时,念及昨晚她的疲累,他不顾上班会迟到,也要亲手给她煲好汤,还吩咐刘妈不许去吵她,这也是他的错?
景柏然伸臂抱紧她,莫相离还要再推拒,可自己的力量哪里能与他相比,他三两下就化解了她的力道,将她按在自己的肩膀处,一个很温存的姿势。
一晚上的焦急,在她靠进他怀里时顿时土崩瓦解,他要怎么做,才能保她不受到伤害,这样的恶果为何不是他来承担?
莫相离很不争气的动容了,她的酸涩流进心里。他一点点的温柔都令她无法抗拒,看着自己越陷越深的心,她除了无助还是无助。
“你若是觉得我太霸道,下次我会温柔一些。”这个男人一本正经的说着下流话,模样不知道要迷死多少少女的芳心。
“没有下次了。”莫相离还要逞强,声音却没有底气,这么软绵绵地倚在他怀里说着,没有一点说服力。
景柏然会心一笑,却又很快收了笑容,捧起她的脸,嘴角邪肆地向上一勾,眉梢下向一抑,给了她一个古怪的表情:“你确定?”
太近,近到他眼睫的阴影都能落到她的脸上,他的目光,波澜不兴下藏着缱绻,哪个女人能消受得了这样无声的诱惑?莫相离就这样陷进他的眸光中无可自拔。正在这时,洗手间外传来脚步声。
声音由远及近,伴随着女客人的说话声,莫相离下意识远离景柏然一步,抬头看着他,眸底有着惊慌,私房菜餐馆的洗手间男女分开,就连洗手台都是设在男女卫生间里面的,这时她与景柏然都在女卫生间里,让人看到他,只怕……
还来不及细想,景柏然下一秒却拉住她的胳膊,将她重新拽回,同时伸手一带,转眼间莫相离整个人被他搂着腰带进了一旁的隔间。景柏然落下隔间的锁,几乎与此同时,有人进入洗手间。
外面哗哗水声,与两个女人八卦的声音,“刚才进来的那两个男的你看见没有,好帅呀。”
“怎么没看见,当头那个就是前些日子占娱乐头版的景柏然,近看真是帅得没话说,要是能与他同度一夜,只怕这辈子都难忘了。”
莫相离闻言,抬头去看他,见他嘴唇轻动,以为他要说话,慌忙去捂住他的嘴,景柏然心情大好,索性靠在隔间的门板上,好整以暇地瞅着她,还时不时在她手心啄吻。
“得了,我们这种丑小鸭幻想一下就行了,人家未必能看上你……”两人的声音渐渐走远,莫相离不敢贸然开门,将耳朵凑在门板上,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
景柏然眸色深深地盯着她,她心中紧张,一点也没发现两人的距离离得有多近,景柏然张嘴倏然**她的指尖,低眉瞅一眼她放在他腰上的手,笑得意味不明。
他看定她的眼,悄然而笑,极狡猾:“你再不放开我,不如我们就在这里……”后头几个字景柏然特意凑近她耳畔,压低声音说,说完还不忘似笑非笑地一扬眉,尾音拉得长而挑逗:“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