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相离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两人走了一会儿,来到一家电玩城前,莫相离道:“小新,你还记得我们在美国受到那些白人的鄙视时的情形吗,那时候我们郁闷得没处可说,就逃学跑去打电玩。”
“嗯,我记得,我还记得你打怪兽最厉害,我们进去玩玩?”时小新看出她的失落另有原因,于是不动声色的将她拖进去。
她去服务台买了一百块的币,然后拉着莫相离走到打老鼠的机器前,塞了币进去,她拿起木锤子递给莫相离,“来,阿离,我们看谁打得多。”
说完开始疯狂地打起来,莫相离也不客气,与她配合得很好,几乎每次都是以一百分结束游戏,打了不知道多少次,两人打是手臂都酸麻了,这才拿着退出来的币去服务台换礼物。
她们换了两个同色同款的钥匙链,是一个可爱的QQ公仔。两人出了电玩城,莫相离抑郁的心情终于舒缓了些,“小新,池城怎么找到你的?”
“你还说。”时小新一想起这个就有气,“我听池城说,是你老公告诉他的,当时我就想你有了老公忘了朋友,逃命的时候我不是打了电话问你吗?”
莫相离一脸茫然,“我没有跟景柏然说过。”
“我知道,凭景柏然在Y市的势力,想要找个人还不简单,不过我也不怨你了,也许我该给他一个机会。后来我被他追到,他说他已经跟连家取消婚约,以后会一心一意待我。”这也是时小新不再逃的原因,再说她的心已经被他囚禁,她还能逃到哪里去?
莫相离瞧她一脸甜蜜,也实实在在为这个朋友开心,时小新与池城认识两年多,当池城的地下情人也有一年多,现在终于能正大光明地跟池城在这一起,她着实为她高兴。
时小新说完自己的近况,又问起莫相离,“你与景柏然怎么会结婚了,我实在好奇死了。”
莫相离一怔,眼神又迅速落寞下去,她言简意赅道:“我借了他三千万替爸爸还上那笔巨款,他的条件是让我在他身边一年。后来……”她顿了顿,笑着岔开话题,“别说我跟他了,你跟池城都这样了,什么时候结婚,到时可别忘了请我去喝喜酒。”
提及这个问题,时小新的目光一黯,“池家在美国的势力不容小觑,他们又怎么会允许未来接班人娶一个孤儿当媳妇,我也从来没想过要与池城有什么未来,只想过好当下。能幸福一日便幸福一日,若是再也不能走下去,到时再来想后路。”
门当户对的观念即使跨越国界也改变不了。莫相离明白,于是不再问。两个难姐难妹难得聚在一起,也不再提这些不开心的事。两个女人聚在一起,无所事事便去逛街。
将市中心的几个大型商场都逛了个遍,直到走得吆喝脚疼,两人才在一家私房菜馆里坐下,点了菜,时小新起身去了洗手间,莫相离坐在窗边发呆。
玻璃窗外行人行色匆匆,大家脸上都挂着忙碌了一天后的疲惫,莫相离很是艳羡这些忙碌的人,不管工作是否辛苦,他们忙碌着,就不会有时间胡思乱想。
记得那天晚上,她跟景柏然提自己想出去上班,她在美国学习的是营销,在这方面也有些经验,可是景柏然二话不说就拒绝了她的提议,他说他能养活她,不需要她那么辛苦地出去工作看人脸色。
她听了后,就没有再说话。也对,她现在挂着艾瑞克集团总裁夫人的名衔,就算出去工作,别人也会拿异样的眼光看她。可是又有谁能懂得,她整日待在别墅里无所事事的空虚?
时小新从洗手间出来,远远地就看到莫相离看着窗外沉思。她知道她有心事,可是她不愿意跟她说,她也没有办法帮助她。
“阿离,不如我们把池城跟景柏然叫出来吧,听说他俩认识还有一段有趣的故事。”时小新想,也许等景柏然来了,她就能知道问题的症结所在。
莫相离回过头来,她看了看表,已经六点半了,以往这时候景柏然已经回去了,他晚上若是有应酬,也会提前告诉她,让她不要去外面接他,可是今天都到这个点了,他连电话都没打一个,莫非是早上让她吃避孕药,所以心怀愧疚?
“不用了,他今天有应酬,已经提前跟我说了。”莫相离不擅于撒谎,说着这话时,一个劲的喝水。
“阿离,一撒谎就喝水不是个好习惯啊。”时小新知道莫相离与景柏然之间确确实实出了问题。
“咳咳咳。”时小新的话音未落,莫相离已经被水呛到,她不停的咳嗽,水呛进气管里一阵难受。时小新连忙过去拍她的背,帮助她顺气,“唉,让我说你什么好呢?你现在是越发的不当我是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