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出来了吗?”
“属下无能,请殿下责罚!”
“责罚,呵。”
指尖轻扣着桌面季淮瑟淡淡道:
“孤身边的人确实是该好好责罚一通了,”
人都摸进寝殿站在床头举起了刀这帮人却没发现,如果不是她今夜心绪不宁选择了出去走走而是躺在床上闭目静心,明早会不会还有她这个人在都是未知。
毕竟,千金难买的“醉春宵”都用上了。
如果不是今天这一出她都不知道自己这么值,值得别人花这么多钱就为她季淮瑟一条命。
“自己去暗牢找个死囚单挑吧。
能活着是最好。”
御书房里又只她一人。
她看了眼被包扎好的伤口,虽然用了上等的疗伤药,上面还在渗血。
不愧是玄铁打造的兵器,融了金属也可蚀的剧毒依旧不减锐意,饶是她体内有可吞百毒的千丝蛊依旧起了副作用。
窗外风沙沙作响,窗帘悠悠随晚风轻动。
黑影随风动闪进了屋子里,见到因打了一架受了伤没来得及整理一下自己的人他说道:
“阿瑟,许久不见,你怎么狼狈了不少?”
正在给伤口重新上药包扎的季淮瑟猛地转头看过去:“是你?!”
“呵,怎么?孤送你的礼是还没收到还是不满意所以,你是又亲自来了?”
来人皱眉,“你总是如此不爱惜自己,阿瑟,你什么时候能为自己活一次呢?”
季淮瑟重新低头给绷带打了个活结:“宴怊,你是不是,太自以为是了?”
“阿瑟,你不该轻易动暗桩的。
阑昭国不是玖安国的对手,你是知道的。你不该为了一时之气牺牲了近大半的钉子。
你如果恼怒我大可以让人带信与我我自会把自己送上门让你解气,”
“够了宴怊!”
她冷冷道:
“宴怊,你以为你是谁?
孤怎么做与你又有个干系?
是,孤承认开始确实是想不顾一切让你有个教训,但是孤思来想去觉得没必要为了你这种人浪费时间精力,恰逢你玖安国内部出事你又好巧不巧成了其间主事者,孤不过在里面又添了一笔,
只是宴怊,你这么说,你是真的不知道那里头一半的一半却是你玖安国埋在我阑昭国的双面钉子吗?
还有宴怊晏公子,孤必须再重申一次,孤和你,不熟!”
闻言宴怊几步到她跟前一把抓住她肩头紧紧盯住她眼睛,愤然说:“不熟?
阿瑟你居然说我们不熟?!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我说一声青梅竹马不为过,你居然说我们不熟?!
你难道忘了我们从前——”
“对,没错,孤就是忘了又如何?”
季淮瑟忍着伤口传来的一阵一阵疼痛挣脱了他双手束缚后就是一脚踹了过去:
“宴怊,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现在的你就像个嫉妒成痴偏偏得知丈夫有了外室找上门去的深闺怨妇,
孤就不明白了。
早听闻玖安国晏阁老也是一代名帝师,你宴怊作为晏家嫡长孙明明接了帝师衣钵如今却满脑子只有情情爱爱。
孤奉劝你要么早点请辞混蛋去吧,好歹,给晏阁老留点面子里子可行??
哦,孤倒是忘记了,你可是极其好那些谈情说爱话本的。
但凡少你看几本话本多读几篇策论你现在也不会……不会这么令人一言难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