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大臣当即不可控制笑出声来:
“使臣大人莫不是“欲盖弥彰”四个字如何写都不知?”
如此明显得不能再明显的嘲讽,有懂得的使臣下意识皱眉,张口就要反驳,却没有使臣中一头雾水的人问的快:
“什么叫“欲盖弥彰”?”
群臣皆愣,继而哄堂大笑。
李雁惟羞红了脸。
是被气的。
他在心里暗骂一声:蠢货!
这帮蠢货完全蠢到家了!
所以那帮老家伙到底是让这帮人来帮他计划顺利实施还是让他早点玩完的?!
事到如今,他只能,选择下下策来赌一把。
如是想着他眼眸暗了暗,而后他动了动手,一根细如牛毛的针被他悄无声息作用在了自己身上,涂在上面的药很快就发挥了它的作用:
“咳,咳咳——
噗——”
狠狠咳了几声过后下一秒他猛地吐出一口血,继而,他直勾勾昏了过去。
这出一出,所有人就像按下了暂停键,纷纷看向还跪着的李雁惟。
季淮瑟猛地起身走下台阶。
一侧全公公被吓着了。
朝臣懵了。
“这、这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就……”
使臣惊呆了。
“世、世子?!!”
使臣里埋着的暗钉见此则开始试图搅混水了:
“世、世子咳血了!欺人太甚,简直欺人太甚!!我们世子来的时候还好好的这会儿人就吐血了,你们阑昭国要给我们一个交代!!”
众臣一凛,丞相陈文绮当即反驳道:
“此人乃我阑昭军中一叛徒尔,我们阑昭还没问你们宸安国如此好心收容一个叛徒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目的你们倒是指纹起我等来了,”
“什么叛徒?!
这位大人麻烦您睁大眼睛看清楚了他是我们国都镇怀王世子,是土生土长的宸安人士,我等都可作证!”
一直沉默的大理寺卿周谷此时出声说道:“呵呵。作证就免了罢,谁人不知你们现在是一伙的,你们当然是怎么对你方有利怎么来了。
但是,这厮确确实实就是一个叛徒这是个毋庸置疑的事实。”
“你胡说!!我们世子才不是……”
双方辩手就位。
朝堂瞬间变成了集市。
那厢季淮瑟几步到了李雁惟跟前蹲下替这人把了个脉,完了她为确认又把了一次脉。
而后她起身,看着闹哄哄的朝堂皱了皱眉,
全公公此时再度出声:“肃静!”
季淮瑟道:
“来人,把世子抬去后殿,差太医务必查清世子吐血昏迷因由后如实告诉使臣世子。”
呵,玩栽赃陷害是吧?
她转过身后瞬间阴沉了脸,一甩袖子径直离开了大殿。
全公公极其有眼色地喊了声: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说罢也不等众臣有回应跟着离开了。
众朝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到底没人敢喊一声“陛下留步”,纷纷退离了朝堂,只待回去后把事情重新整理成奏折再递进宫中上呈至帝案等待批阅。
且不论李雁惟的小动作被揭发后会有的后果。
从朝堂退出来的季淮瑟的内心无疑是极度不爽,甚至还带了愤怒,她心里已经决定好了管它宸安国在议和书上提的是哪些条件,现在一切都得按着她的来,非但如此她还要再往上加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