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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老板出马(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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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交你奶奶个腿儿!”眼看情况变得复杂起来,麻子急眼了,“我先顶着,你们赶紧给况爷灌酒顶阳气,千万不能让鬼仙儿先上了他的身!”说着,他竟然把手里的一根棺材钉猛地朝房上的黄皮子甩了过去!

我现在口不能言,心里大骂他胡闹。这孙子有几斤几两我太清楚了,他又没孔当家那甩手镖的本事,把家伙给扔了不是有去无回嘛!

眼看棺材钉失了准头,老黄皮子嘿嘿阴笑一声,伸手就要把它抄住,想不到麻子嘿一声喊,棺材钉居然又倒飞回来了!

这时我才看清楚他手腕子上缠着根牛筋绳,另外一头绑在棺材钉上。

敢情这个货昨晚见黄皮子能上房,就已经提前做好了准备,用牛筋绳绑着棺材钉当飞流星使。

我的脖子突然一下被人从后头给掰住了,还没反应过来,就有一个酒瓶口戳进了我嘴里,辛辣的二锅头跟他妈饮驴似的‘咕嘟咕嘟’直往我喉咙眼儿里灌。

搭眼一看,勒着我脖儿的是白晓雨,往我嘴里灌酒的是何玲。

我心里把她俩操了不知道多少遍,这下手也太他娘的黑了,这么个灌法,甭管什么仙儿上身,我他妈都得折个三年五年的寿命,我他妈总算知道深喉和口爆是什么滋味儿了。

一瓶子二锅头不到两分钟就全都灌进了我肚子里,瓶子拔出,我刚想喘口气儿,就听见童海清说:“给!再来一瓶!”

我一听就炸毛了,也不管谁是谁了,借着被烈酒呛醒的力气两膀子一振,把何玲和白晓雨甩到一边儿,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

麻子鸡贼,不跟黄皮子硬碰硬,只管沿着院儿里蹿,跑两步就把棺材钉当飞流星甩向黄皮子。

他的准头差的太离谱,一大两小三只黄皮子毫发无损,他自己却累得‘吠吠’直喘跟个孙子似的。

老黄皮子也看出他是在拖延时间,扯着破锣嗓子下令:“孙儿们,给我上!”

话音未落,院子里的形势陡然逆转了。

我原本以为算上被哑子猫弄死的那俩,老黄皮子一共只带了四个小黄皮子,结果它一声令下,除了厨房以外,所有房上的瓦都在抖楞楞的响。

“妈的,这老东西把耗子也给搬来了!”麻子大惊,急慌慌从兜里掏出一张黄符,凑着院儿当中还没熄灭的纸人火点着,一边晃着火符,一边念念有词,最后一声大吼:“太华皓映,洞郎八门,玃天勐兽,风火无间。急急如律令!”

“玃天符!!”老黄皮子猛一怔。

之前我也跟出身茅山的何足道学了些符咒,知道他焚的是太华玃天符,这道符可以招徕玃天猛兽或凶禽,是蛇虫鼠辈的克星。

可我觉得很诧异,何老头明明说过太华玃天符是茅山三圣符之一,没有一定的道行修为根本就不起作用,麻子他……

“我操!”我一下子反应过来了,麻子根本请不到玃天勐兽,他这是虚虚实实的在拖延时间。

先前那个由小黄皮子驾驭的女纸人也是一肚子煤油,或许是哑子猫抓它的时候利爪和铁丝擦出了火星才把纸人给点着了,尽管被白晓雨泼了半盆汤,可仍是经久不熄。

我离火堆很近,而且还喝了足以把自己给烧着的烈酒,但我突然间忍不住开始打哆嗦,我觉得浑身发冷,周遭的气温似乎骤然下降了不下十度似的。

我转眼向厨房顶上看去,原先还只是从屋顶上传来阴邪的吟唱,不见鬼形,如今瓦檐上却已经凝聚出一团漆黑的鬼雾。

“几点了?”我奋力吼道。

何玲颤声报时:“亥时……十点四十七了!”

“操!”我骂了一句,“麻子,玃天符一出,大杀四方,我先进屋躲躲!”

我踉跄着跑回堂屋,白晓雨和童海清也跟着跑了进来。

“酒呢?!”我急吼,香案上原本摆着的三瓶二锅头已经不见了。

“刚才麻子给你那瓶,你跪地上给摔了……”

白晓雨没说完,童海清就递给我一瓶二锅头,“这是第三瓶!”

我接过瓶子,把里头的烈酒一股脑的倒进原先盛汤的瓷盆儿里,在身上胡乱摸索,却找不着火,“打火机!火柴!火呢?!”

白晓雨出人意料的从兜里摸出个一次性打火机。

我一把抢过来,从兜里拽出张黄符,打火点着了丢进盛满酒的汤盆儿里。

高度数的烈酒一下子腾起了蓝色的火苗子。

我一咬牙,端起盆子就往嘴里头灌酒。

“你干嘛?这样会烧伤肠胃的!”白晓雨急了。

我心说烧伤肠胃也比折寿十年强,先前何玲已经点了拉帮香,这个愣头愣脑的女警又朝堂口泼了汤水,子时(夜里11点)一到、鬼仙儿上身,那他妈谁都拦不住了。

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把自己浑身的酒气逼到极点,让最爱卡辣(酒)的黄仙儿先一步上身。

请仙儿上身必须折寿,可黄仙儿是正道,起码讲点儿理!

很久以前我在看电视剧《水浒》的时候,最佩服的就是武二郎在景阳冈上豪饮十八碗。

而且我少年时也曾模仿他大碗吃酒,结果半碗下肚我就大吐特吐,然后躺在老家的小树林子里睡到半夜。

现在的情况比较特殊,生死关头,五脏六腑全都因为精神的高度紧张而变得反应麻木、迟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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