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吗,总归是不能强求的。
就算自己在这边已经气急败坏,心里气成一只河豚也没有什么意义。这种行为就像是你从别人那里死磨硬泡的要过来的宠物,只要不是脑子太傻的,基本上都不可能立刻和你变成同一国的。
虽然有一点自己所有的所作所为都被对方无视的愤怒,结果说到底还是自己在作死。
有道是,自己作的死,跪着也要处理好。
抿着嘴不知道想了些什么的宫子铭在停顿了一阵之后,脸上表情一整,倒是看不出喜怒。“徐德胜,你觉得朕有可能让他完全归顺效忠吗?”
徐德胜不觉抬眼去瞧过那边的黎朔归,之后不知道用什么作为标准判断道:“陛下,何必在一个人身上浪费心思。”
这话说的已经非常明白不过,徐德胜非常直接的表示这件事情不行。
“朕也觉得。”宫子铭给出的倒不是否认的回答。他这一回才笑起来,对着徐德胜说道:“先退下吧,待摄政王那边见过人之后,有什么问题再来同朕说。”
“喏。”
……
躬身应承了命令的徐德胜转而没多久就走远,宫子铭略等了五秒,确定周围并没有其他人之后,才向着依旧侯在他寝宫门前的黎朔归。
“大清早的,站在这里作何?”一上去说出来的话听起来道是随意,并不怎么上心的态度再明显不过。但是说着这句话的时候,却是脸上带着笑得,仿佛两人并不是主仆,而且相对平等的关系。
黎朔归瞧着宫子铭脸上一副全然不为所动的样子,却是越发不清楚自己此时站在这里,到底是因为遵从了摄政王的命令还是他本身也是想要试探的,“您应当知道。”
“嗯——”黎朔归见着宫子铭不怎么在意的点了点头,他随后推开了门,再自然不过的走进去,自顾自的开始整理自己的衣服,“所以,我也反问你一个问题,朔归。”
“……您说。”
原本的主动权在这么一下子就变了角色,黎朔归连带着紧张起来,不知道宫子铭想要问的是什么。
不得不说,他已经习惯现在的宫子铭……
总是笑着的,因为一些事情絮絮叨叨,还有每天都浑身没有干劲儿,只喜欢靠在他腿上听故事的这个人。
很奇怪,不过是几天而已,却已经将这些事情习以为常。
走动的步伐停了停,将外袍挂在前些日子新定做的衣架上,宫子铭转过身去,脸上还挂着笑容,可是双眼之中却看不到半点笑意,他似乎第一次认真打量黎朔归这个人一般,仔细端详着他,而后开口:“我说过,我们是同伙,你还记得吗?”
这是在摄政王府那一次宫子铭说的话。
宫子铭毫不在意的对着他说了一个不应该告诉任何人的秘密,而这一点黎朔归却是从来没有向宫宁报告过。
“……”
“你没有同摄政王说过,对吧?”
“未曾。”
黎朔归口中的话答出的瞬间,宫子铭原本挂在脸上的笑容有一瞬间的停顿,这一点没有被察觉,黎朔归也没有注意到在说出下一句话之前,原本想好自己想要说什么的宫子铭那短暂的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