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凌尘,见过诸位!”
眉头一挑,眼前这人,竟来势汹汹,着实令他不喜。
但门外那白衣之裙飘然,宛如仙灵一般的女子,却勾起他的兴趣。
暗道:天下间,除离颜师姐外,竟还有如此女子?
世间,当真奇妙。
“小子,你是什么人?此前不是身受重伤吗?身上伤势恐怖,而你此刻却完好无损?
此中道道,你若说不出一二来,定叫你享受什么叫酷刑!”
韩天仇之前就有些气怨和怒气,此刻这怒气冲冲的询问,自是没将其放在眼里。
这里,可是阴冥宗。
“原来此前是你们所救,凌某在此多谢了!”
拱手行礼,他未曾自称小爷。
这,已算是低调了。
这里,是陌生之地。
他可不敢说些什么激怒的言语,反而是冷静其言,不卑不亢。
“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却是阴冥宗的那位神女开口了,口吐幽兰,慢慢其言,目光却是落在凌尘身上。
她那神识,也开始查探起来。
而凌尘,自是感觉到了。
也没说什么,大自在,任由你查探就是。
“几位有所不知,在下此前身受重伤倒也是事实,不过我修炼的功法颇有疗伤效果,所以这几日来,倒是也尽皆恢复!”
这话,倒是实言。
九天焚诀,天然就带着一股神奇的治疗效果。
真气温养,一切伤势,自是能好。
肋骨断裂,续接好,便可以。
“原来如此!”
那女子点点头,美目闪闪,恍然大悟之感。
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凌尘此人会好生生的。
而凌尘之言,也不似说谎。
况且,其能来此阴冥宗,还是因她之故而带回。
自然不会是潜伏的其他宗门之人,更加不是有太大的目的。
“师叔,莫要大意,此子来历不明,身受重伤却未死,在西洲魔渊,杀人夺命,哪有不粉碎其命,断其魂的?
这小子当日虽是重伤在地,却难保不准是一场苦肉计,就等着你我将其救回,他好潜入我阴冥宗!”
韩天仇冷冷地道,目光落在凌尘身上,却是无比冷厉,如有寒芒席卷。
阵阵流光泛起,阴冷、寒意,杀将而出。
这种种之间,疑点太大。
那位高高在上的神女大人闻言,却是娇躯一怔,面色之间,也泛起一丝疑惑来。
凌尘此人,似乎还真是太可疑。
“西洲?魔渊?”
凌尘心里暗暗皱眉,怎么就到了这个地方来了?
他可不是魔道修炼者,所以身上也没有魔气。
这西洲魔渊,可是一屠宰场一样的地方,强者方可生存。
邪恶,是这里的代名词。
他,不过是彼岸境五重天而已,在这危机四伏之地,怕是性命堪忧。
就眼前那白衣之裙翻卷的女子,也是一位彼岸境九重天的强者,是站在彼岸境的巅峰之人,实力威强。
他,也不得不小心翼翼应对。
此番,毕竟是孤身一人。
鬼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来,届时,怕是有着各种数之不尽的坏事发生。
而面对韩天仇的怒喝,他也没怎么在意。
这里,显然是那位白衣女子,才是主事之人。
眼睛清澈明亮,淡淡地望着那位女子,此女,当得上是天上人间,少有之。
白嫩的雪肌下,吹弹可破。
“行了,韩天仇,你且先下去吧!”
这位神女突然嫣然一笑,好似对凌尘来了兴趣。
这么一个清澈明亮眼神之人,又怎会是施展苦肉计进来的人呢?
暗暗摇头,想来是自己想多了。
且,其边际五重天的实力,也就和那韩天仇差不多,又能做什么?
整个阴冥宗,不说她这样彼岸境九重天的人物,更强之辈,亦不少也。
“什么?”
韩天仇一脸的懵逼,满脸惊恐,浑然不可思议。
自家师叔,竟叫自己先行离开?
满脸的错愕、呆滞,甚至也说不出话来。
自家师叔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要自己离开?
这小子,万一是有目的性来的呢?又该如何为之?
面色忽然泛起一阵阵的冷意,说不定这小子此前就是在演苦肉计呢。
“师叔,这小子诡异得紧,有我在,也能保护您的安全,万一他是冲着咱们阴冥宗来的……”
其话并未说完,但其言外之意,这小子可没安好心,有我韩天仇在,多少有一分保障,定不会让此子的目的得逞。
凌尘有些无语地看着这位所谓阴冥宗的弟子,想象来似乎太丰富了点。
自己此前受伤,怎么就成了施展苦肉计了?
现在,他又怎么就有其余想法了?
这种种郁闷之感,心里泛起嘀咕和不满之。
但,也并未反驳什么。
清者自清,那位白衣女子心中,显然自有断论,不需要他多说什么。
“你还留着干什么?此人是不是怀有目的来我阴冥宗,我自有定论,且,我为彼岸境九重天的强者,你不过是彼岸境五重天,又如何护我?”
她倒是嗤然一笑,这韩天仇的实力可不如她。
此番百般欲留下,不过是因其对凌尘不满。
而这一切,说起来还要和她有关。
自是,一一应承下。
淡淡一喝,袖手一拂,其意,便已然明了。
韩天仇张了张嘴巴,欲再说点什么挽回的话语,最终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最后摇摇头,深深吸了口气,走掉。
除此之外,他也别无他法。
但心里,已暗暗将凌尘的容貌记住。
此地,是阴冥宗的地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