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目的勇者与二周目的好感度

困成一只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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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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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要问卡琳娜现在是什么感受的话, 那她绝对会苦着张脸对来人说,没想到桶自己竟然会这么痛。

早知道就应该自刎的, 说不定那个会死的快一点, 而且还没那么痛。

但世上没有后悔药千金难买早知道,如今的她只能将脸皱成一团, 蹲在地上像是个球一样捂着自己的肚子。

捂着她根本没有任何伤痕,却在神经上依然遗留着刚刚那令人印象极深的伤痛的肚子。

这里并非人们常说的,人死之后灵魂会来到的天堂或者地狱, 比起那种指向性十分明显的地方,这里白茫茫一片什么都没有。

……倒是比天堂或者地狱更让人觉得眼熟。

不过卡琳娜现在可没那么多心思感叹这些啦,她终于体会到了那些小姐们说的像是能痛死一样的疼痛。

因为一直都有十分充足的运动,卡琳娜在生理期间除了会流血其实根本没什么表现,但现在毕竟是真的死过了一次,她痛到想爆粗口。

到稍微好了一点的时候,卡琳娜一边揉着一边还有心思乱想,比如以后杀人的时候要能选的话就让那些敌人死快点, 对脊椎下手,别玩肚子了。

以及那些普通的女孩子真的好辛苦啊。

不过既然不是实质性的伤,那么这股疼痛去得也要比卡琳娜想象中要快,没几分钟她就能像个没事人一样直起背来,然后从蹲的姿势改成一屁股坐在地上。

但就像是在跟她作对一样, 当她坐在地上的那个瞬间, 从她身边开始, 世界逐渐变得光彩起来。

应该说像是拼积木一样, 一点点光亮在这个空白的世界里出现,一点点构造成实物,将卡琳娜的周边搭成了一个温馨的房间。

这个房间的整体色调偏暖,甚至还有一个壁炉,里面燃着木炭,向周围散发着暖意。地面上是羊毛质地的地毯,繁复的图案带着明显地复古风情,却又因为其中某些纹样显得有些不伦不类。壁炉旁边放着两把扶手椅,上面都是一样的雕刻一样的坐垫,只是其中一把上面像是常年有人坐过所以把手光滑,另一把就显得稍微干净一些。

壁炉旁边是书橱,上面摆放的书竟然全是卡琳娜所不认识的文字,这让她有些好奇,并且站起来拿了一本下来,坐在那把新椅子上摊开。

头顶的吊灯是烧蜡烛的,光并不是很亮,不过幸好旁边还有个仿古式的魔法电灯,卡琳娜顺手打开了它,白光散了出来,在整体暖调的房间里增添了一丝冷清的味道。

电灯放在旁边的书桌上,而书桌上甚至还散落了几张羊皮纸,羽毛笔插在墨水瓶里而桌面上甚至还有些许溅上去的墨迹,像是主人才刚刚因为什么事情匆匆出发,没能来得及将这里收拾一样。

在靠近大门的地方有一个衣帽架,上面放着帽子,但大衣却不见了,像是在用另一种方式为卡琳娜的猜想做着佐证。

不过这猜想是或不是,其实对卡琳娜来说都没有太大的变化。

她现在全身心沉浸在了书本的世界中,仿佛那些不认识的字母也能给她带来别致而又让人心旷神怡的享受。

于是有人突然出声了。

“很有趣吗?”

他问。

卡琳娜抬起头来,原先她的对面,那把经常被使用的扶手椅旁站了个人,他穿着中世纪的华服,正轻巧地将大衣披在椅背上。然后他走上前来,拍拍两边的扶手,然后稳稳坐下。

“说实话……其实我没看懂,”卡琳娜将书合上,笑了出来,丝毫没有对自己看不懂却依旧看得很认真的行为感到尴尬,“不过我想,应该是本有趣的书吧。”

这话说的来人也轻笑出声,似乎卡琳娜说了什么让人觉得好笑的笑话一样。

“这确实是本有趣的书。”

他笑着说,然后从卡琳娜的手中将它接了回来。

然后他用手指轻轻敲了敲书脊,那本并不算轻的书就凭空张开了硬质的封底和封面,像是鸟儿的翅膀一样拍着飞回了书架的旁边。

不过它的准头不怎么样,没能找到卡琳娜一开始将它拿下来的地方,只能随便找了个缝隙将自己挤了进去,甚至还因此将那排书最边缘的一本给撞倒了。

这个操作看的卡琳娜和那人都有些失笑,卡琳娜甚至还再度重复了一遍对方的话:

“真的是本有趣的书啊!”

然后卡琳娜才看向那个人。

那个熟悉而又陌生,她打了许多次交道的人。

有着朱庇特的眉眼,卢瑟的唇形和诺查的神态,却又谁都不算,甚至现在都已经无法将其称之为人的存在。

或许是卡琳娜眼中探寻的意思太明显了,对方朝她点了点头,然后打了个响指,两人之间的小圆桌上顿时出现了两杯红茶和一些甜点,旁边白糖牛奶之类的加料也都准备好了,装在白瓷的瓶瓶罐罐里。

“那么,我该叫你什么呢?”卡琳娜拿起一杯红茶,却没有喝,反倒将其倒回了旁边的不知为何出现的空茶杯里,直接从小壶里倒了杯牛奶。

“随便什么都行,你喜欢就好。”那人看着卡琳娜的举动,好笑地摇头,端起那杯属于自己的红茶抿了一口。

“我家小姐姐可还是个孩子呢,喝牛奶有什么不对的。”

一只手从卡琳娜的身后伸出来,将桌上最后一杯红茶拿了起来,然后一个大头凑到卡琳娜脸边,对着她挤眉弄眼:“不过既然是小姐姐碰过的红茶,那我就笑纳了。”

卡琳娜连眉毛都没动,直接伸手将那张快要贴到她脸上的脸推了出去,满脸都是嫌弃:“离我远点,浑身脏兮兮的,丑死了。”

南斯的脸顿时垮了下来,显然卡琳娜开口对他说的第一句话和他想象差得不止一星半点:“因为我没有内部通道可以走嘛,只能从外面硬闯,好累的啊!”

不过卡琳娜依然没有为他的表演所动,甚至更嫌弃了一点。

对面的人似乎并没有打断这边两个的互动的意思,甚至像是看戏一样,饶有兴致地看着。

让南斯和卡琳娜闹,那是无论多久他都会有动力的,但被别人看戏就不愿意了——应该说,他自己没关系,但不能让别人把卡琳娜当成是耍戏的。

于是他立刻停了动作,左顾右盼一遍没看到给自己准备的椅子,没伸手找对面那人要也没自己变一把出来,而是挥手将书桌上的东西扫到一边,撑着桌面一跳,一屁股坐在桌子的边缘。

木质的桌子自然是没有扶手椅坐得舒服,但这样一来南斯的地理位置可就比两个人都要高,有种占据了高点的小开心。

卡琳娜白了他一眼,然后继续刚刚被南斯打断了的话。

“那么——还是叫你诺查吧,毕竟是先认识这边的你。”卡琳娜先定下了称呼,“你在最后杀了你的弟弟。”

这说的就是朱庇特的事情了。

诺查点头又摇头,他将手中的茶杯放到膝盖上双手捧着,脸上的表情也变得稍微认真了起来。

“是,也不是。毕竟那个时候‘我’并非是真正的我。”

“哈,可怜人。”南斯开口嘲讽,“‘同是天涯沦落人’。”

就是不知他到底是在嘲讽什么。

但诺查却听出了南斯话语中的含义,他点头,直白而又坦然地接受了这份并不能算得上是好意的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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