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狼的眼圈微微发红,对于曹邦的芥蒂总算消失了几分,师兄为了他的野心,殚精竭虑,甚至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还不忘他的嘱托,怎能让洪狼释怀,不由仔细欣赏起画面中的辽阔大海,可在师兄的面前,似乎波涛汹涌的海洋,都变得无足轻重了。
曹邦不再理会他,提笔苍劲的字迹已经出现在空白之处:“东临碣石,以观沧海……”
一首雄浑的《观沧海》跃然纸上,成了对师兄最好的注解,看似在咏叹波澜壮阔的大海,但配合郭嘉那寒梅般孤傲万古的风姿,居然只能成为陪衬。
洪狼心中的浮躁被这一幅画作缓缓抚平,追随着曹邦的笔触,似乎在怀念挚友亲朋的一生,直到曹邦落下最后一笔,这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眼神恢复了清明。
曹邦盯着画中的背影久久不语,直到一滴墨汁滴落在桌案上,这才醒悟过来,率先查看画作没有污染,这才放松,脸上又恢复了威严的笑容。
“你能凭借自己的力量,走到这里,孤很欣慰,相信,郭嘉也会非常很希望看到的。”
还是那种高高在上的语气,让洪狼不由皱紧了眉头,不过看在师兄的面子上,洪狼并没有多说,曹邦微微一笑,伸手拍了怕座下的马车,又换了一副神秘兮兮的神情,似乎正要在洪狼的面前,揭露什么只有他知道的秘密一般。
“你就不好奇?这东西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力量?”
“我就不问,你会不说?”
洪狼这种满不在乎的语气,顿时让满心炫耀的曹邦一阵郁闷,但最终还是叹了口气,开口说道:“你应该还记得在赤壁时,遇到的那种蛟铠吧,那是圣器之一,而我们现在座下的,也是另外一件圣器——东圣御!”
曹邦的脸上笑容更加灿烂了,眼眸中的欣赏丝毫不加掩饰,故意压低声音说道:“春秋时期,一代圣贤孔子领三千弟子,游历列国,看尽世态炎凉,品尽诸国五谷,所乘车架经受万水千山的磨砺,孔子不仅亲自御车,还将各国文字镂刻在车架之上,直到汉初独尊儒术,才将孔子真正捧到了圣人的地位,超凡入圣,这辆车架也正式成为圣器。”
洪狼的脸色更加精彩了,都有些坐立不安了,扭动了一下·身子,这才不确定的问道:“难道……”
曹邦似乎很满意洪狼此刻的反应,微微点点头:“圣御传承千年,至今已传承到孔子的二十三世孙——孔融的手中,却被这迂腐的老匹夫百般隐藏,孤也是兵发赤壁前不久才收入座下,孔融那老匹夫的人头也成了祭旗的血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