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季凉呆呆地看着邺孝鸣,嘴唇似染血了般,红艳异常。
说的是什么傻话?他们一个伤了手,一个伤了脚,自顾尚且不暇,如何来照顾他人?
只是邺孝鸣一字一句说的真切,神情也不似玩笑。走到门边,吩咐丫鬟们准备热水,又走了回来,沉默着一把把珞季凉抱到浴桶的旁边,搁了张凳子让他坐下,全然不顾珞季凉诧异的神色。
这般看来,倒是不准备放过他了。
珞季凉稳了稳心神:“我没有帮过人沐浴,怕是伺候不好。”
邺孝鸣看着带着袅袅烟雾升起的热水,随意的点了点头:“无妨。”
丫鬟们陆陆续续把沐浴用的布巾,皂角放到了珞季凉旁边,缓缓退了出去。
珞季凉感到深深的为难。
于情于理,作为他的相君帮忙沐浴本是稀疏平常。只是,两人还从未如此亲密地见过,而邺孝鸣这说一不二的态度是真真的让他为难。
珞季凉正思索着,邺孝鸣已经把身上的衣裤褪了出去,脚一抬,踏进了桶里,手横在浴桶的边沿上,阖上双眼,闭目养神。
好半响,一个微凉的指尖颤抖着抚上他包裹了纱布的伤口,只一瞬即逝,便离了来去。
邺孝鸣轻呼了口气:“在我面前,你总这般拘谨。”
珞季凉怔了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