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关光的身影渐渐变的透明,消散在风中,化作一堆碎片。
“哼,还说这一切远没有结束,也不先看看你自己自身都难保了,还有闲心管这些,就欠该消失于世!”
冷火雪雨望着那一抹飞灰,情不自禁的在心内嘟囔。
“既然这个关光是假的,真正的关光又去哪了呢?但愿那家伙命大还没挂掉,难道渣男也是这么消失的,先不想这个了,现在自己迅速脱身才是最重要的,只有自己先脱离了险境,腾出手来才能去找寻他们。”
冷火雪雨看着摆在眼前的两条路交叉着,一个向左一个向右,如果她刚才没听错的话,假关光一直推选并且暗示她要走右手边的路。
冷火雪雨瞅瞅右手边的宽松大路,又瞧瞧左手边的羊肠小道,她弄不清哪条路是正确的,哪条路上是没有危险的。
这个假关光实在是太让人难以琢磨,性格多变难寻,直到现在或许他湮灭的前一瞬间,冷火雪雨都充斥在诡谲的气息内。
冷火雪雨是看不透他说的话是反话还是正话,不过他自己选的路应该没有太大问题。
冷火雪雨一咬牙还是选择了左手的羊肠小路,信念无比坚定的踏了上去,也许这条路尽头的出口就是光明的太阳吧。
冷火雪雨的倩影消失在小路的转角,冷火雪雨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她只感到脑内昏昏沉沉的,似在梦中遨游,当一缕白光击中她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可能要去见王婶她们去了。
万道霞光穿透了她的身体啊,好痛啊,浑身一阵酸痛,再睁开眼的时候,她发现自己身陷在一堆滕草间,手脚被一条条黑色的枝蔓包裹着,动弹不得。
冷火雪雨身子使劲扭动几下,没有丝毫的作用,一个嘶哑干涩的声音从一侧传来。
冷火雪雨浑身一颤,这个突兀的声音着实让冷火雪雨吓了一跳,她顺着声音的来源望去,发现在自己的身侧各绑住一人,发出声音的就是其中的一个。
由于这片区域的光线暗淡,看不出这个人的长像,好似每个人都处于朦胧中,不过刚才的声音虽然嘶哑,但给冷火雪雨的感觉非常熟悉。
“唉,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有点像无魂的声音。”
一时忍不住叫出声来,“你是渣男!”
无魂轻声一叹,“我的傻小姐,见到我又有什么高兴的,你我还是想想现实的情况吧,看怎么才能脱身,我能感觉得到那些蛇可能快下来了,我想用不了多久,蛇潮就会漫卷这里,如果到那时咱们还不能脱身,只好沦为那些蛇类的养料,成为它们冰冷血液的一部分,成为一具具枯骨,被时间遗忘在这!”
冷火雪雨急道:“哎呀,那,那怎么办,我现在连这些是什么都不知道,更别说想办法脱身了。”
无魂无奈的道:“我也不认识这东西,只不过比你和关光早被抓住,早醒来一些时候罢了。这东西的花香和汁水应该有麻醉和致幻作用,是不可多得的催眠剂,这一点我刚刚验试过了,它的花香,粗略的估计,因为这洞穴的原因,每隔半个时辰就会飘过来少许,目前我知道的就只有这么多。”
冷火雪雨强迫自己迅速冷静下来,越是遇到这种艰难险阻越要沉着。
“喂,你怎么会也中招的,你不是自诩自己很强的吗,遇到一切难题都不在话下,你不总是有好法子脱身吗,怎么这回你也没法子了。”
无魂深吸了口气,“这回哥的一世英名算毁在这了,困在手上的东西太难缠了,能想的法子都想到了,没一条有用的,你点子也不少,看看你我二人能不能集思广益,想出个脱身的法子。”
冷火雪雨撇撇嘴说:“你个鬼里鬼精的渣男都没想出什么好法子,我这笨脑子能想出什么来呀!”
“喂,话可不能这么说,没准你的哪句话对我有启发,引起我的灵感我就成功了呢。”
冷火雪雨只能点点头,“好吧,我就想想啊,哎对了,你试过它的特性没有,它怕不怕火?”
无魂回道:“试了,不过它好像很怕火,又好像很不怕火!”
冷火雪雨柳眉一拧,神色有点不解,“你这话什么意思?”
无魂艰难的拉起右手,往胸囗移动,在自己的随身包裹内拿出个火折子点着,慢慢的点着了离他不远的一缕滕须。
“呶,你仔细看啊,这事儿我跟你解释你也听不清楚,不如演示给你看,你感觉更直观一点。”
冷火雪雨双眸有神,一眨不眨的盯着那截被火光光顾的滕须。
火焰迅速包裹了滕须的外皮,滕须的外皮看似很脆弱,在橘黄的火焰下很快就变成了黑灰色,在火焰的灼烤下眼看就要枯死,可不知道因为什么,那被火焰烤过的黑色痕迹并没有在冷火雪雨的想像中化掉,而是发出咔咔的脆响,外边那层灰黑色的表皮在快速脱下,重新被一层绿色的皮色所代替。
无魂的声音再次响起,“你看到了它似乎很怕火,但火焰只能烧坏它的一层表皮,然后会很快的增长出来新增的那块表皮,对火焰的抗性好像也增强了!”
“喂,你之前不会在你困的那团表皮上试过吧!”
“我又没那么傻”,无魂摊手道。
冷火雪雨眼眸认真而严肃,“刚才的试验,我看了,我一直在思考个问题,我觉得作为植物系,它们肯定是怕火的,万物生生相克相辅相成,这是个终究讲平衡的世界,没有无敌的人,也没有无敌完美的事物,任何植物事物都会有它怕的那一面,植物的天然克星就是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