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方靠着贺兰山,也是属于北龙范围?”谢七问道。
孔令铮对这些闻所未闻,他好不容易在杨砚卿的影响下学会接受一些非常理的东西,但现在又深入了一个阶段,脑子开始发晕,他揉揉眼睛,让自己专心地听下去。
“北龙之气脉发于祁漫塔格山,行至南山口生出雅拉达泽山和锡铁山;到达祁连山,一直向东生发出拉北山、合黎山;进入青海形成了达坂山。达坂山生贺兰山,贺兰山生石嘴山……”杨砚卿说道:“贺兰山,我们现在此处。”
“姓杨的,你说痛快一点吧,现在想到了什么?”孔令铮说道。
“这个地方,与之前我们去过的海下地宫,再联想到东瀛,有些事情非常巧地碰撞到一起。”杨砚卿拿起笔,在地图上标上三个点,贺兰山,海下地宫,东瀛岛,然后将它们连成一条线:“现在你们明白了吧?”
“海下地宫的龙气,贺兰山的龙气,这些都与东瀛岛相连。”谢七通晓一些五行,率先反应过来:“假如说他们之前是在试图挑起内乱,夺得《气运录》的话,现在他们开始转向北龙,直接从龙脉之气上入手,将其导入东瀛岛,这是他们深入北龙的原因。”
杨砚卿的眼睛亮了:“没错,你分析得在理,这是他们来到这里的第一目标。”
“第一目标,看来,你认为他们还另有所图?”谢七问道。
“是,如果只想从北龙入手,为什么上来就杀人,做得这么不隐蔽?”杨砚卿说道:“这说明他们很着急,为什么急,要将风水格局改变是急不来的,他们着急的,另有其事。”
孔令铮终于来了精神:“你怀疑和《气运录》有关?”
“刚才那个新兵提到了无名,井上还没有和无名撕破脸,这说明他手上还有让井上看重的资源。”杨砚卿说道:“来到这里,不是偶然。”
上一回,无名坚持要回到江城,不管井上的计划,惹得井上掏枪相对,现在两人居然还平安无事,这个无名,真是有两把刷子。
洪三与陈六的身子挨得紧紧地,方副官见状,说道:“我再去找几床被子来。”
这里的被子倒是不少,就是洗得不勤,难免有些异味,孔令铮微微皱起眉头,见谢七和杨砚卿都不假思索地披在身上,又冷得受不住了,一咬牙,终于取过一床盖在自己身上,“他们需要有人引路才能进去,我们怎么办?”
“靠自己。”杨砚卿说道:“在飞机上,这里大致的情况已经看得一清二楚,有件事情我觉得奇怪,西夏历经九代,时间相差近两百年,而这里的布局似乎早就设置好了,预留了足够容纳这些王陵的位置和空间,还有,西夏本是党项族为主,党项族是古羌族的一分支,他们并没有崇拜八卦和相信风水的习惯。”
“这和我们进去的路有什么关系?”孔令铮不解道。
“预测术。杨砚卿不理会孔令铮的发问,他现在是在整理思绪,自顾自地说道:“这是汉人的长项,最早可追溯到姜子牙预测大周的长度,周文王听说姜子牙的圣名,亲自去请,姜子牙一为试周文王的诚意,二想暗示天机,就让周文王给他拉车。”
谢七听说过这一段故事,心下突然明白杨砚卿的想法了,嘴角立刻翘起,杨砚卿看得分明,不禁心里一怔,这种被人看穿心事的感觉从未有过,也因为这人是谢七而倍感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