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密密麻麻的飞虫让吴老六的眼皮跳了一下,他伸手按住自己的眼皮:“那些飞虫也不是没有办法,它们炸开的时候会产生火流碰到其它飞虫就可以让火流泛滥,要除去这么多飞虫,可以用炸药。”
“炸药炸开的同时产生的气流也会让飞虫皮开肉绽,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孔令铮赞同道:“不过,眼下先把这道暗门的缝隙封住才好,省得它们跑出来伤害人。”
齐石与杨砚卿对视一眼,齐石说道:“大哥正好有好办法,是不是?”
杨砚卿无奈地说道:“主要是门下的缝隙,这个好说,我身上带有朱砂,拿它用泥和一和,可以填充上。”
朱砂又叫做丹,东汉之后,中土兴起一股寻找长生不老药的风潮,在这股风潮下产生了炼丹术,炼丹术中最不可少的就是朱砂。
孔令铮知道朱砂可以用来当颜料,比如说涂朱甲骨,就是把朱砂磨成红色粉末,涂嵌在甲骨文的刻痕中以示醒目。这种做法距今已有几千年的历史了。后世的皇帝们沿用此法,用辰砂的红色粉末调成红墨水书写批文,也就是所谓的朱批。
他却不知道杨砚卿携带朱砂有自己的想法,朱砂是用来避邪的……眼见杨砚卿掏出了朱砂,孔令铮有些费解,只见齐石取出水壶,把朱砂和泥用水和在一起,塞到了缝隙里,倒也起了一些作用,心里的疑问少了许多:“原来是这么用的。”
“朱砂有很多用法。”杨砚卿说道:“里面的飞虫来历不明,但滋生于地下与死人为伴,阴阳失衡,阴气多一些,朱砂一方面可以塞住暗门的缝隙,也可以驱赶这些飞虫,因为朱砂从来都是可以驱邪的器物,从古运用到今,孔公子一定不信,所以听听就算了。”
孔令铮轻咳一声,他当然不信,能够耐着性子听完,已经是给足面子了。
门缝被塞住以后,吴老六手脚麻利地开始配火药,这一回,他用的是小剂量的火药,一共配了六副,大小刚好可以从门缝里塞进去,吴老六推开一个小孔,点燃后推火药进去,里面砰地一声,齐石突然趴在地上,朝里面看过去,隐约可见到流火四处乱窜,他立刻手舞足蹈起来:“嘿,成了,成了。”
吴老六仍然板着脸:“现在还不能松懈,飞虫的数量惊人,这一个根本不够,等消除一部分之后,我直接拉开门扔火药进去,杀伤力会更大,估计可以全部解决。”
“吴兄弟说得没有错。”谢七说道:“从地面滑进去爆发力有限,如果可以直接搬到半空中,杀力力会更大,开门的话,危险会更大,一定要小心才行,吴兄弟,我感觉和你很对脾气啊,怎么样,要是可以活着出去,就交个朋友吧,所以,保住你的性命哈。”
齐石的打趣让吴老六放松了一些,他说道:“这么些年什么东西没有见过,像这种飞虫还是头一回,要是真死在它们的口下,死得也不冤了。”
身后的方大力低声叫了一声,身子也不停地颤抖起来,他的手脚都抖动着,就像个筛子在摆,陈阿七问道:“感觉怎么样?”
“热,好热,师父,我的身子像被火烧一样。”方大力伸手扯着自己的衣服:“好烫啊,师父,好烫,师父啊,救我,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陈阿七手电往方大力胸前一照,面色沉下去:“糟了!”
杨砚卿看下去,只见那些红色的瘤子原本浮于表面,现在却钻入到皮肉下面,还在缓缓滑动,那些细密的水泡较原来更大,杨砚卿看着看着,突然伸手扯着陈阿七直来:“这些水泡要炸开了!”
陈阿七刚刚站起来,就听到“扑扑”的声音,那些水泡果然炸开,一股粘液飞溅到地上,烧得地上冒起一阵青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