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楼将包袱拎起,在房间转了一大圈,一时不知道藏在哪里才好,直到她的目光落在了戒指上,格子空间好像心领神会一样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谢天谢地。”
芷楼飞快地将包袱扔了进去,空间又很快隐匿在戒指里,她这才坦然地坐在了桌子上,拿起来筛子,甩开手臂,假装筛起药来。
这时,门被不客气地推开了,风月率先冲了进来,后面还跟着风云巧,风三叔,几个庄丁,凤二叔,和凤娇站在门外,凤娇的脸都白了,最后走来的是凤清风,他阴郁着一双眼眸。
如果真的翻出五百两银子,这件事可就闹大了。
“我亲眼看见的,风娇拿着银子进了这个药房。”风月十分肯定地说。
“银子呢?”凤清风大步走了进来,冷声地问着风芷楼。
“什么银子,凤娇姐只是送了一些她穿过的衣服给我。”芷楼心里有底儿,自然不怕,高声和他们叫板。
凤云巧微微地笑了起来,低声对凤清风说。
“大当家的,五百两银子也不是说藏就能藏起来的,如果真送到了药房,也很好找,不如搜搜看。”
“对,搜!”风月嚷嚷着。
凤娇的脸几乎惨白了,她知道翻出银子的后果,大当家的一定不会放过她,就算有爹在身旁也不好用了。
凤清风的眼眸冷冷地环视着四周,十几年了,这是他第一次走进凤芷楼住的地方,这里虽然一尘不染,却异常简陋,空气中弥漫着草药的味道,甚至有些呛人,相比宗宅里嫡出的小姐,实在相差甚远。
“大当家的,规矩不能坏了。”凤三叔凑近大哥,低声地说。
“搜。”凤清风只说了这样的一个字,就转身走出了药房,几个庄丁冲了进来,四下翻找了起来。
凤娇垂下了头,风二叔叹了口气。
风月围着风芷楼转了好几圈,得意地瞄着这个凤家的废材,恶毒地说。
“掉下夺命崖,你能活着,可这次,我看你怎么活?”
悔婚,撒谎,私藏银子,还打算逃跑,这可是不小的罪名,凤月等着看凤芷楼的笑话。
面对这样的结果,吃惊的不仅仅是凤月和凤云巧,还有一直处于惊恐中的凤娇,她睁大了眼睛,实在想不明白,那么一大包银子哪里去了?
芷楼站在药房里,柳眉微微地挑着,目光清冷地看着一个人,就是她威严八面的亲爹凤清风,他作为大当家的,对这个庶出的女儿喊打喊杀,现在嫡出的小姐犯了错误,他要怎么处置?偏袒,寻私,凉他不敢,毕竟这里有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他呢。
风月的嘴巴颤抖着,声嘶力竭地喊。
“我亲眼看见的,怎么不见了?不可能的,一定在这里!”
她看向了凤三叔,三叔皱着眉头,已经找了好几遍了,要有早就找出来了,接着她又看向了大当家的,大当家的冷着脸,她又看向了凤云巧,风云巧一言不发,这个时候,谁敢多说话。
“你们不相信我?”风月一副无辜状。
事实胜于雄辩,说什么都没用,凤芷楼等待着凤清风发话。
凤清风仍旧玉树临风地站在那里,脸上布满了阴云,大约沉闷了几分钟,冷声下令将风月拖出去,按照庄法,栽赃污蔑,重打五十戒杖。
命令下完了,凤清风又抬眸看了芷楼一眼,然后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五十戒杖可不少,定能将风月的屁股打烂了,凤月又哭又叫地被拖了出去,指着芷楼大骂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