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牧之与睿王以及潘鄂带来的人形成前后夹击之势,大败季闵。
眼看已方不敌,大势已去,季闵开启机关,趁乱与几名近随一同逃了出去。
机关布置十分隐秘,等季牧之找到入口,季闵等人早已逃之夭夭。
出口是后院的一口枯井,临近后门,出了门是熙攘大街,再想抓人实属不易。
季牧之折返回去,潘鄂正在料理后事。
借捉拿罗刹丁的名头,潘鄂对府中众人说道:“府上藏有众多贼人,三皇子身为家主,有失察之罪。若是殿下回来,立即到大理寺禀报,谁敢隐瞒不报,以同罪论处。”
睿王出来,一句话没有,径直往外走。
季牧之大步上前:“她们人呢?”
“犯人自有潘大人处理,你操这份心做什么?”
季牧之冷声道:“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啊,李公子啊……”
“食君之禄,担君之忧,你既投到我门下,就该为我分忧才对。我没怪你无所事事,你倒跑到这里来管闲事了?”
潘鄂正要说话,被睿王扬声打断。用意明显,是不想让季牧之知晓。
季牧之朝潘鄂望过去,潘鄂改口道:“此事有本官料理,李公子不必挂心。”
“喂!”
垂花门下,宁姒气喘吁吁的冲季牧之招手。
季牧之走过去:“人呢?”
宁姒抚着胸口:“被潘鄂的人带走了。不许我跟着,留下两个人拦住我,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见季牧之脸色阴沉,宁姒小声建议:“要不,咱们去大理寺看看?”
季牧之摇头:“应该不在大理寺。”又回头看一眼睿王,“先走吧!”
两人离开后,潘鄂跟着睿王往外走。
到无人处,睿王朝潘鄂拱手:“今日之事,多谢潘大人相助。”
潘鄂还礼:“殿下言重了。那,殿下现在是否要过去看一看?”
睿王想起密室里,季牧之冲出来救下非雁时的眼神,下意识摇头:“不了。此事还望潘大人费心,等孩子降生,就将她母子二人送离晋国,叫她走得越远越好,永远不要再回来。”
这,已经算是他最大的慈悲。
……
季牧之和宁姒没有再回睿王府,找了家客栈暂做落脚。
“咱们的时间可能不多了。按道理来讲,同一个世界,是不应该有两个季牧之的。”
宁姒倒了杯茶,给凭窗而望的季牧之递过去。
“可是现在,咱们还是没找到答案。难道,真的只是因为非雁的花楼出身,就要抹去她的一切痕迹?”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但是就她眼下对睿王的了解,并不觉得他有这么做的必要。
非雁的事,事关皇家颜面,可以瞒着外人,却实在没必要死死瞒着季牧之。
再者,要将一个人活过的痕迹全部抹掉,这本就不容易。没有非做不可的理由,根本没必要费这份心力。
季牧之沉默不语,宁姒就自问自答:“难不成,今天到明天这段时间里,还会发生什么重大的事情?哎你说,会不会又跟季闵有关?”
季牧之还是不说话。宁姒在屋里来来回回走了几圈,突然往门外走去。
“你要去哪儿?”
“我去找潘鄂,他肯定知道非雁在哪里。”
只有守着非雁,才能知道这段时间会发生什么!
“他不会说的。”要是肯吐露非雁所在,也就不会不让她跟着了。
“那就想办法撬开他的嘴啊!”
这种事还要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