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长亭依旧淡然。
她端起边上的茶盏，此时的茶水已经不再滚烫了，她掀开盖子，喝了一口，这才说道。
“嫡母是府中的当家主母，自然应该会管教好府中的下人，姐姐，还是不要想太多了。”
言下之意便是，若是府中真的出现了什么流言蜚语，也必定跟柳如云脱不了干系。
温柔一怔，温暖竟然将母亲都给扯进来了。
还真是……牙尖嘴利，不好对付啊。
温柔擦拭着眼角的泪水，也端起自己面前的茶水喝了一口，还带着热气的茶水烫着她的舌头，她下意识便把自己手中的茶盏扔了出去。
茶盏在地面上碎裂的清脆声音在安静的屋里响起，碎裂的瓷器伴随着茶水飞溅，洒在长亭的裙摆之上。
长亭垂眼看着裙摆上的水渍，眼底，掠过一抹嫌弃。
一张脸却还是淡淡的。
“姐姐，没事吧？”
她朝着温柔看了过去。
外间听到声音的侍女们掀开布帘走了进去，“二位姑娘，怎么了？”
温柔捏着帕子，擦着嘴角，舌头还有着火辣辣的不适感，再加上在长亭这边受到的挫败感，那张完美的脸有些异色一闪而过。
“一时失手把茶杯掉了，吓到妹妹了，是姐姐的不是了。”
说着又站了起来，“姐姐身体不适，便先回去了，改日再来妹妹这里叨扰。”
长亭眼角的余光掠过地面上的茶杯碎片，又抬眼朝着温柔微微颔首。
“姐姐，慢走。”
温柔这才由香草扶着，离开悠然居。
屋里的侍女蹲在地上收拾着碎裂的茶盏，长亭坐在边上，看着自己裙摆上面的水渍，微微拧着眉头。
“准备热水，我要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