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亭抬眼,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你忍着点。”
温澈对她毫无理由的信任,让长亭恢复了信心,何况,现在的情况容不得她想太多。
她说着,坐在床沿,尖锐的匕首划破皮肤,黑色的血,顺着伤口渗出。
因为长亭先前给温澈扎的几针,血倒是没有留太多,而且,流出来的都是染着毒的黑血。
疼,让温澈那张冷峻的容颜越发苍白,止痛的药粉只能缓解他的疼痛,并不能做到让他毫无知觉。
他垂眼,看着长亭专注的神色,即便是再疼,他都能咬紧牙关挺过去。
他一直紧绷着脸,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他怕自己即便是发出一点点的声音,都会打扰到长亭。
时间,在一点一滴过去。
长亭那张苍白的小脸上,早已布满了汗珠,她手里的匕首,沾满了黑色的血。
丝毫没有看见一丝鲜红的血液,足以可见此毒的厉害。
此时,长亭已经将箭矢周围的皮肉划开,她扭头,放下手里的匕首,拿起边上早已准备好的镊子。
她正扭头过来,额头便多了一方手帕,正为她擦着脸上的汗渍。
她抬眼看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苍白的俊脸。
明明,那张俊脸也是满布着冷汗,可是,他的一双眼睛,只专注着给她擦汗。
温澈细细的擦拭着她脸上的细汗,专注得似乎整个世界只有长亭存在。
末了,他才收起动作,深深的看了长亭一眼,“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