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还是站在原地没有动,透着一股不信任的感觉,我反问了一声:“你真的是刘老的女儿?”
她耐心地回答说:“我是。”
我说:“可是我听说,除了刘老在火化前几分钟忽然活了过来,除此之外他的家人已经全部死了。”
刘墨听见我这样说,面色却依旧不改,脸上依旧是笑吟吟的,她说:“这也是今晚我要和你的说的。”
之后我将信将疑地在沙发上坐下,但是远离了她一些,因为我总有一种不信任感在心头徘徊,她倒也没有介意,而是问我:“我爸爸的信你收到了?”
我反问:“就是那封无字信?我已经收到了,而且已经烧了。”
刘墨的脸色忽地一变,有些吃惊地看着我:“为什么烧了?”
这原因要说起来就复杂的很,我于是回答:“不为什么。”
刘墨于是看着我,而且那眼神我有些捉摸不透,是揣摩,又像是惊讶中带着恐惧,更像是有些出其不意,最后她的神色终于如常,说道:“烧了就烧了吧,只是上面写了什么就永远都不会知道了。”
我问她:“你也不知道上面写了什么?”
刘墨点点头,她说:“我只知道有这样一封信寄到了你手上,至于写了什么我也不知道,不过我也不用知道,因为这封信本来就是寄给你用来提醒你的,可惜你没有看到,自然也就没有得到这个提醒了。”
我就没有说什么了,我也没说我看到了上面的内容,我觉得刘墨既然这样说,那么上面的内容就是极其重要的暗示和提醒,不能轻易说出来,既然他也不知道,就是说刘老头本来也是不想让她知道的。
关于这封信的话题就没有再继续下去,刘墨问我:“你开始做那个梦了是不是?”
我心上“咯噔”了一下,装糊涂问道:“什么梦?”
刘墨说:“就是会梦见一面镜子,镜子里面倒映出自己的镜像,最后出现了一模一样的自己。”
刘墨的声音很平缓,没有任何的起伏,只是她只用很简短的话就将整个梦的核心给概括了出来,让我为之一惊,我问她说:“你怎么知道我梦见的是这样的场景,难道你也做过这样的梦?”
刘墨却摇摇头,接着说:“我自然不会梦见这些,是我的爸爸,他也做这样的一个梦,只是他的梦和你稍稍有些不一样,你在镜子里看到的是自己,而我爸爸在镜子里看到的却不是他,而也是你!”
我重复了一遍:“也是我。”
刘墨接过我的话说:“对,就是你,而且这也是我爸爸死亡的原因。”
我一时间有些不能理解他的话,我说:“你是说你爸爸就是因为梦见了我才遭遇了意外?”
刘墨却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那个人是不是你,只有你最清楚,也只有知道是不是。”
我被她这样的语气吓了一跳,我在心里说当然不是,因为每次在梦里看见那个影像的时候我都会被吓一跳,不因为别的,就是因为我觉得那是长了与我一样面庞的另一个人。
刘墨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而是继续和我说:“他是不是你我并不关心,我爸爸也不关心,重要的是梦里的东西和恐惧,迟早会到现实当中,当你反反复反复的梦见,直到有一天你觉得他出现在了现实当中,并且最终成为你死亡的原因。”
刘墨的这话让我想起聂老头的那番话来,简直就是一模一样,只不过聂老头梦里的是龚定海,而刘老头梦里的却是我,当然是连我也不知道的那一个“我”。
我问刘墨:“这些就是你爸爸要让你告诉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