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仙师,老朽交给你的任务,你莫非是当成耳旁风了?”
鬼姥阴恻恻厉笑。
也不见她任何动作,秦朝脖子青筋暴起。
他只觉的被一双无形的手掐的死死的,脖颈上的珐琅大佛玉符便要护住将这无形的鬼手弹开。
秦朝心里清水一样,心里一动,并未让道符启动护体神光。
“老…老前辈,您有所不知,那雷山又不是饭桶,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被我秦朝锁定他藏身方位?倒是在下昨日在江陵城差点死了,说来惭愧…”
秦朝眨眨眼,极道,仿佛一肚子的委屈。
“哦?”
“你是说天风教的裴家父子?”
鬼姥微微皱眉,语气也缓和了不少。
秦朝脖子上一轻,无形的手消失不见,重获自由,却也气短的直咳嗽。
“不错,正是天风教的那对父子,那人可是元婴老祖,秦某不是对手。”
他心里惊讶。
“这炼尸鬼姥鼻子灵通的很,人在南洋万水千山,怎么可能也知道这事?”
鬼姥仿佛看穿了秦朝的疑惑,轻蔑道:“秦朝,你有所不知,那裴百川乃是老朽我最没出息的徒弟,身为我炼尸修士,却不敢与尸祖同宿阴棺,唯恐被尸祖吞了活人的生气。”
“如此,他又怎能炼成一具金刚不灭之体?简直太让老朽失望。”
“倒是他儿子裴大虎,此人乃是我炼尸派千年难见的天才,天生金刚体,刀枪不入,我其实早就留意了,在他身上留下一道先天神念。”
“故此,他爷俩在江北一举一动都逃不过我的法眼。”
“倘若,你能将大虎带过来,我可以再宽松你一段时间,并亲自传他我炼尸魔功。”
言毕,鬼姥姥一拳挥出,她背后地宫的盘龙柱应声巨震,另一位五官相貌和鬼姥姥如出一辙的中年贵妇。
两人微微额首,一人走到秦朝面前,以至于秦朝都分不清楚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鬼姥姥了。
“秦仙师,你无须害怕,此行北上,我担心你半路遭遇雷音殿的众高手埋伏,故此,我这才派出一道傀儡与你同行,有我傀儡保护你,便是雷音殿殿主雷山拿你也没办法了。”
“你需要谨记的是,每隔三日,便要给我这具傀儡一枚灵石,它虽然不会说话,乃是死物,但要是因为缺少真元,虚弱至极的时候,反而会让我无法再控制它,这肉身的原主人的怨念也会届时苏醒过来,有弑主的危险,对你我都有莫大不便之处。”
讲到这里,秦朝已经欲哭无泪了,只能抱拳感谢:“多谢鬼姥姥关爱。”
“哈哈,秦仙师无需客气,你与我炼尸派之间也只是互相利用而已,谈不上敌友。”
两天后,年味变淡。
大年初三,江陵城江北的大河花船又多了许多。
这一次,秦朝可不敢再坐花船,他瞥眼身后一言不发的中年贵妇,只觉的两道鬼一样的眼睛正如毒蛇一般暗中观察着他一举一动。
虽说如此,可秦朝也实在是没辙,既不敢得罪了炼尸派、雷音殿众高手,也不敢真格拿这个鬼姥姥的傀儡如之何,只能希冀着这具傀儡一头栽进大河里那才叫拍手称快。
贵妇手指前方,又朝秦朝努了努嘴。
秦朝会意,掌托一面黑色祭旗,继续沿着江堤漫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