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宝话音一落,周围鼓声响起。停在河面的龙舟开始沿着动起来,沿着护城河边绕了三圈才回到原地停下来。
一对舞姬从上面走下来,在岸边声音肃穆,舞姿庄重,配合着鼓声且歌且舞。一曲终了,鼓声停下,舞姬缓缓退下。
礼官高呼:“祭拜河神,佑我大楚。”皇帝皇后起身朝着河中央倾身行了大礼,礼毕,众臣及周围百姓皆伏身在地,拜了三拜,扬声高呼:“祭拜河神,佑我大楚!”声音响彻河岸,震耳欲聋。然后礼官高呼:“礼成!”
皇帝皇后坐到主位上,众人也起身坐定。元宝出列高呼:“祭河神仪式到此结束!”
皇帝看着众人开口道:“今年赛龙舟拔得头筹者,朕重重有赏。”然后示意了一下元宝,元宝出列高呼:“陛下有旨,赛龙舟开始!”
岸边鼓声再次想起,河面上的龙舟排成一排,各家选的划手已然就位。鼓声一起,都开始卯足了劲儿往河中心划去。河边叶府的位置上,叶子湄看着看着却突然紧张起来,捏紧了绣帕。
随着越来越靠近河中心,河面上的赛龙舟战况却激烈起来,众人都紧紧盯着河面,林府和顾府遥遥领先。可两家龙舟上的主划手,一紫一蓝,两条身影竟然你来我往,动起手来,互不相让,眼看快到终点,两人你争我斗,最终顾府夺得头筹。
顿时满场喝彩,皇帝看着顾风笑道:“好啊,顾爱卿不光在朝堂上当仁不让,没想到连府中之人也如此大放异彩。”顾风看了一眼河面,出列回道:“启禀陛下,陛下过奖了,犬子勉强能入眼罢了。”
顾风话音一落,众人才隐约注意到顾府的主划手竟然是顾南城,皇帝赞道:“果然虎父无犬子。”顾风回道:“陛下谬赞。”然后回身入座。皇帝对着元宝道:“去把顾家公子和林府的主划手一起请过来,朕有赏。”元宝领命退下。
皇帝看着台下的荣安公主开口道:“皇妹近日来,操持祭河神一事辛苦了。”荣安公主被点名,起身回道:“陛下言重了,臣妹不过是给叶大人打打下手罢了,主要还是叶大人布置安排。”
叶端闻言出列回道:“启禀陛下,殿下谦虚了,今日仪典,护卫防守都是殿下亲力亲为,殿下居首功。”皇帝看两人谦让,笑道:“依朕看,皇妹和叶卿都功不可没。”荣安公主笑道:“臣妹什么都不缺,陛下若是非要赏赐,赐给外甥女好了。”
荣安公主话音刚落,元宝回来了,身后跟着一身紫色绣如意纹锦袍的顾南城,和一个一身蓝色绣墨色图腾锦袍的年轻男子。两人行礼参拜:“参见陛下,参见皇后娘娘,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皇帝看着元宝身后的两人笑道:“你二人起来说话。”二人谢恩起身。皇帝看着顾南城笑道:“南城今日很是英武啊,拔得头筹,可有什么想要的?”
谁知顾南城竟然回道:“南城惶恐,不敢居功,今日胜之不武,实乃林府这位公子出手相让。”皇帝愣了,旁边的人也愣了。
顾南城旁边的蓝袍男子恭敬回道:“启禀陛下,顾公子言重了,臣并没有刻意相让,胜负已分,顾公子确实技高一筹,臣心悦诚服。”
皇帝听他自称臣,仔细打量了他的长相,不同于萧宸的精致耀眼,顾南城的儒雅俊美,而是剑眉星目,英气逼人,浑身肃杀之气,如一把出鞘的利剑。皇帝略一细想,笑道:“你是林大将军的长子林铮,你不是还要过几天才能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