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浇二到平湖半岛(下)
走过黄柏河大桥就是浇二半岛,这块因为葛洲坝蓄水,西陵山附近三游洞至朱家嘴一带自然形成为半岛、有着一座从营盘岗至天灯包之间、为西北至东南走向的不高的西陵山、位于长江与黄柏河之间、嫘祖庙以东,面积约1.1平方公里的风水宝地上承三峡大坝,下望宜昌市区和葛洲坝,水陆交通发达,是三峡旅游线的起点和终点。
宜昌是一个因坝而兴、因坝而美的城市,葛洲坝工程的建设,使得原来城市人口只有11.8万人、建成区域仅仅7.6平方公里的宜昌市,一跃成为一个城市人口45万、建成面积35平方公里的中等城市。葛洲坝工程建设是宜昌的第一次腾飞,三峡工程建设是宜昌的第二次腾飞,而省域副中心城市则是宜昌第三次发展机遇。这个人口过百万、面积近百平方公里的渝东鄂西最大的城市的最大的拆迁安置和重新打造的重头戏就在即将由浇二半岛变成平湖半岛的这个地方。
其实一**浇二,就可以看见一些已经被城投公司拆除的一些建筑,一辆被下掉车轮的桑塔纳灰扑扑的歪在残墙断壁的修车厂前,一片瓦砾中电线杆横七竖八,可是在裂开的道路旁边却依然有那些鸡毛小店在营业。顺着平湖路一路向前,这里曾经是葛洲坝工区的一部分,有一些工厂企业,从振动器、电焊条到铁合金、金属构件。很稀罕的可以看见身穿工装的工人师傅,很稀罕的可以听见车间吊车行进的声音,还可以看见抡起大锤敲打铸件的身影,真的很有些激动。
一些因为拆除了窗户而空洞洞的楼房还耸立着,默默地向我诉说那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辉煌与那如今只有在博物馆才能看见的**的工作场景,长清路边那两排钻天的云杉依然还在,一个披着风衣、穿着长统靴的女孩子妸娜而行,真的美不胜收。但那所山坡上的二十五中学却成了一片废墟,一个窗户里居然飘出已经快被遗忘的歌曲;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为何每个妹妹都挂着眼泪……
沿着平湖路直行,可以看见平苗路上有摩的奔驰,营盘岗路上的工厂依然在开工,还是可以看见那些被拆除的少量建筑物,但更多的房屋却依然存在,依然耸立着,只是那些红砖建筑都已经显得很破旧。浇二公交车的起点就是这里的中心,人群所在,商贩聚集,只是档次太次,大多是一张塑料布,一摊陈旧货。更多的老人要么在闲聊,要么就是在打牌,还有些人在心不在焉的看着电视。
继续往前走,道路破损越来越严重,可过往的车辆依然不少,小车小心谨慎、三轮摩托则一路飞奔,就有了些声音嘈杂、尘土飞扬。在西陵山上一路爬坡下坡,拐了一个S字形,就可以清晰的看见不远处的嫘祖庙、也可以看见更远处的西陵峡口;可以看见不远处的三江航道和坝头,也可以看见远处的西江石壁的时候,我就真的知道这里不仅有大禹开峡治水的典故,有嫘祖教民养蚕缫丝的传说,也有郭沫若山平水阔大城浮的感慨,更知道这里可真是一块宝地。
整个半岛三面环水、一面连山,上接巴蜀、下连江汉,扼川江之咽喉,据说空气中的负粒子比中心城区多得多,在炎热的夏季,这里的气温要比市中心地段平均低3摄氏度,自然适宜居住,更重要的是,这里地处葛洲坝上游,地势较高,视野开阔,风景独好,具有不怕洪水的优势,也具有抵御战争风险的能力。因此,有人断言,平湖半岛建成后升值空间极大,将会是宜昌未来价格最高的核心地段,估计未来十年,其房地产价格不会低于每平米3万元。
不过我对这样的升值空间不感兴趣,对有些人想象的白天龙盘湖打高尔夫,晚上平湖半岛桑拿按摩也不感兴趣,我从那些四五层老旧建筑和盖着石棉瓦的平房中穿过的时候,只关心那些背着书包、乘车上学的孩子,那些在发廊里修面、小桌边打牌的老人;只关心那些自产自销的蔬菜,那些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的俊男靓女。有一个苍老而中气不足的女声在一管短笛、一把二胡、一个琵琶的民乐伴奏下颤悠悠的唱着那首《桂花开放幸福来》:桂花要等贵客到哎,贵客来到花才开哎,***他比太阳明哎,照亮苗家桂树林哎,贵客来到花才开哎 ……
浇二的贵人是平湖半岛吗?(2012-11-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