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元淮本来还很生气,可是只要一听到他道歉,就什么脾气都没了,只剩下满心的心疼。
她搂着他的腰,轻声安慰:“别说这些了,日子那么长,就算是吵架,说起离婚啊分手啊,也都是经常会发生的吧?只要我们不当真,就什么事情都没有。更何况,退一万步讲,人生一共才有多久呢?我们已经度过了二十几年,这么久的时间我们都没有分开,或许大概率我们是分不开的,也说不定呢?”
也许老天爷眷顾,他们的命运理应紧紧联系在一起,无论生活如何,他们都注定挽着彼此的双手,走过每一个春夏秋冬。
晏飞白的目光渐渐柔和下来。
两个人,在陌生的国度,陌生的房间,却是最熟悉的彼此。
这就够了。
道佐是个边陲小城,同凤城相比,多了许多的鸟语花香,少了很多的权利声色。
孟希言月份大了,之前往返一次玉京已经要了她的老命,这会儿是决不会再为了任何人去移动自己已经肿得不像样子的脚了。
所以只派了司机去接机,她自己连动都没动。
黎元淮刚到他们家的时候,着实被震撼到了。
怎么讲,那栋楼就好像是刻意选在全道佐风景最好空气最清新的地段,专门为了孟希言所建造的一般。
真可谓是金屋藏娇的典范了。
三层的小洋楼,背山望水,院子里面种着一整片的梨树桃树,石子路一路铺到玄关处。
古朴中透露着些许的雅致,真可谓是用心之至。
孟希言住在二楼,穿过房间还有个巨大的花房,不过现在多半都放着许多的画。
黎元淮在里面找到了几幅人像,也说不上到底是陆让还是裘不仁。
孟希言躺在长椅上,总是一副懒洋洋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