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元淮并不是很明白她的意思。
“那……应该有差错吗?”她弱弱的反问。
齐书失笑:“不是,你理解错了我的意思,我是说,演员站在台上,是在演戏,演绎的是故事,是人物,如果不能有人物的情绪,那就不是在演戏。我之前,一直觉得看你的戏有些别扭,似乎每一个情绪都是对的,可是实际上,又几乎没有情绪,我甚至一度产生过最坏的推测,我觉得你不爱京剧。”
这可是一句很不礼貌的指责,对于一个从四岁就站在戏台上的京剧演员,最无理的指责。
黎元淮低下头,并没有回应她。
齐书知道她是在生气,所以垂下头来,趁着红灯的时候,轻声说:“行了,从下周开始,你跟着送戏下乡的队伍,去乡镇表演吧。”
黎元淮没回过神来,“啊?”
齐书扫了她一眼:“啊什么啊?不想去?那你直接回凤城去好了,那里没有我这么多讲究,你想怎么过日子都可以。”
“唔……好。”黎元淮应承道。
说完之后才发现自己的话似乎是有些歧义,又急忙补充道:“我是说,我去的,不是回家的意思……”
齐书看了她好半晌,才摇头失笑。
“你啊,就是个还没长大的孩子。”
周末,唐初回来了。
她老早就听周文彦提起黎元淮到南港来住了,想着趁着放假过来看看她,结果她来时,黎元淮根本不在家,只有晏飞白招待了她。
两人彼此都不相识,可是刚一照面,就瞬间了解了彼此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