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动声色地将自己挪出了萨莫的手能触及的区域,鬼鬼祟祟(这是什么形容词啊喂)地找出魔法笔记本,蘸了墨就开始写:
左侧锁骨特殊之处。
日记本的焦痕已经去了不少,它也只是赌气般地小顿一会儿就给出了详尽的答复。
“左侧锁骨为污浊之血尽回之处。——《白典医经》”
“邪气通左,左通天鸩。——《诡谈》”
“收左魂,执右魄,梵门开。——《皈依》”
我看不大懂这些文绉绉的古书摘录,但也知道,这个印记没那么单纯。但是后悔也没用了,只能怪自己背运,在家安逸惯了,不设什么防备。
所以,出来历练是一定没有错的!
萨莫好像根本就懒得管我,只管自己靠着桌子打瞌睡,眼皮子也没抬一下。
“您呐,歇歇吧,别窸窸窣窣倒腾个不停,让我睡个安稳觉成不?跟钻地鼠似的。”
这个坏家伙,他居然敢这么说,到底是谁扰了谁的安稳啊啊喂!
我正在内心森森的黑暗处给这个大坏蛋扎小人的时候,马车突然骤停,我光洁无暇宛如熟鸡蛋一般细腻滑嫩的额头再次撞在了挡板上,哪个该死的家伙设计出这种不带挡板的硬木挡板,真是太令人生气了。
命运大概是不想放过我这个小可爱了,因为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掀开门帘冲进了车厢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