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而且,我还要另外多付给您二位一点!”卫东丝毫不做作,“您三位还帮忙安葬了我的兄长,光是这份情就不是用钱可以表达得了的!”
“那就多谢了!”祁宇毫不客气。
“今天我带的不够,改天一定亲自登门拜谢!”卫东忽然恭敬了起来,对祁宇的市侩表现丝毫也不意外。
“我有个疑问,不知道卫先生能不能解释一下?”祁宇不动声色地道:“因为对于董建国先生留在石头上在字我始终有些不太明白!”
“哦,这个其实非常简单!”卫东心情大好,朗爽地笑道:“祁先生不妨直言!”
“现在,我们都知道最后一行的意思了!”祁宇故作沉吟,“那么前面的‘风大’和‘老鼠’是什么意思?”
卫东哈哈一笑,接口道:“‘风大’意思是事情很紧迫很重要,至于‘老鼠’嘛,其实是我们董氏家族的一门秘技,主要是培养老鼠用在一些特别的地方!具体我也无法和你说太多,这点还请见谅!”
祁宇作恍然大悟状,看着卫东点了点头,但他的心里却在想着别的事。
“卫先生,那位千叶正雄你打算怎么办?”一直都没怎么说话洪开元忽然插话道,“总不能在国内将他干掉吧,毕竟人家是外国人!”
闻言,卫东握紧了拳头,狠狠地道:“无论他在哪里,我绝对不会让他死得很安逸的!”
说完,又叹了口气,道:“我会设法到日本去找他!”
“经过这些事,卫先生,我觉得那个什么千叶也不是什么好相与的角色,您还是慎重一些好!”祁宇淡淡地笑道。
“对了,祁先生,那个洞里的情况您都清楚吗?”卫东忽然问道。
一听这话,祁宇心里立刻咯噔了一下:难道他还听出别的什么来了?
于是道:“那里面情况复杂,我们也不敢到处走,岔洞太多,不可能一一去检查,而且在发现董先生的遗体后,我们吓坏了,之后就赶紧出来了!”
闻言,卫东‘哦’了一声,皱起了眉头,道:“那就奇怪了,我们发现所有通往地下的洞道完全坍塌了,从碎开的石头来判断,它应该是新近才发生的。祁先生,您没有注意吗?”
闻言,祁宇也有些讶异,不是因为卫东的提问而是他说的情况,因为三人在进去探查时,没有一条洞道出现过坍塌的现象,难道在自己三个人走后,那里面又发生过什么事。
好在他的表情比较契合卫东的提问,卫东没看出祁宇的异样。
“奇怪啊,我记得,我们仨在里面时,没有发现里面有坍塌的洞道啊?”祁宇皱起了眉头,继续道:“虽然我们没敢再进去,但我们去的时候还真的没有发现你说的这种情况!奇怪了!”
这话是半真半假,不过意思却完全不是为了回答卫东的问题,所以除了洪开元,卫东是不明白祁宇所言的真实意思的,因为三人当时确实没发现坍塌的现象。
顿了顿,祁宇又继续问卫东那条洞道的位置,卫东大概描述了一下,完了还叹息了一声:“那些洞道已经完全坍塌,再也无法进去了!”
听卫东的描述,祁宇心里的大石立刻就放了下来:既然已经无法进去,那么谎言就可以继续往下编。
于是就道:“难道那里面还有什么秘密?”说完,还故意满脸疑虑地望着卫东。
“对了,卫先生,我还有个东西得还给你!”洪开元忽然插嘴道,“那应该是董先生的东西!”
经过刚才的描述,卫东知道洪开元说的就是那把瑞士工具刀,虽然不是什么贵重之物,但也是他兄弟的遗物,所以还是有些感激:“洪先生,多谢了!”
“我没带在身边!”洪开元古怪地笑了,“下次来的时候我一定亲手奉还!”十足的市侩财迷!!
既然问题都已经解决了,接下来三个人聊得就不怎么顺畅了,尤其是祁宇和洪开元,拿了人家的钱,多少总会有些不自在。
寒暄了几句,二人就向卫东道别。
卫东也不加挽留,客气了几句,就送他们下楼了。
路上,洪开元说要跟祁宇一起去找温菁,因为升官的事也该告诉她一下,顺便请她吃点东西。
祁宇没有表态,开着车想着今天发生的事。
“胖子,你觉得这个卫东怎么样?”祁宇笑道。
“老狐狸一只!”洪开元肯定地说,“从他说话做事滴水不漏的情况来看,此人见识颇多,处事沉稳老练且谨小慎微,来头一定小!”
“那你觉得今晚他说的都是实话吗?”看看前面红灯亮了,祁宇踩下了刹车,转头望向洪开元。
“那可不一定,说不定全是编的!”洪开元撇了撇嘴。
“他的话有一定的可信度,但不可全信!”祁宇掏出了烟。
“你他妈不是不在车里抽烟的吗?”洪开元贼笑道。
祁宇没理会他,自顾自点了一支,将烟盒扔给了他。
“虽然他的话不可信,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此人就是鸭公嗓那帮人的对头!”祁宇吸了一口烟,缓缓道。
“废话!”洪开元从烟盒中抽出一支烟,又伸手要火机,“无论从哪方面来看,他们都不是一伙的!”
“还有,那留在石头上的字,你觉得解释得通吗?”望着车窗外,祁宇心情有些复杂。
“从表面上看,这一点,暂时完全说得通,我觉得他没撒谎!”洪开元有些满不在乎。
“可我偏偏就觉得这中间的疑问才最大!”祁宇叹了口气。
“又开始疑神疑鬼了?你他妈就不能正常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