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坐在房中的人几乎全部都来到了院子,无论是打工的农民工,还是技术员、会计、监理、监工一时间数百号人都挤满了院子。
从车上走下来一个四方大脸的中年人,粗眉大目的他往哪里一站,自有一股气势,扫视了众人一圈,喝道,“大早上的不准备上班,都挤在这里干什么?”
大家都听说过彭总脾气不好,顿时所有人又都跟着忙碌起来,不过眼睛的余光都一直扫视着这里。
彭良玉听说两千米的路基出现了问题,在公司总部正在开会的他当时气得砸了手机,连夜赶回宁川市,看了一眼黄思聪,便道,“把当事人都给我叫进来,不相干的人都赶走!”
说完转身就走进了工地的会议室。
黄思聪也不含糊,狐假虎威起来,大声呵斥众人,叫着旁边的王长贵、林笑以及秦思雨走进了会议室。
几个人进去之后,黄思聪、王长贵、林笑都站在桌子在旁边,只有秦思雨大咧咧的往彭良玉对面坐下。
“喂,你就是这里的经理吗?知道你的工地发生了什么大事吗?”秦思雨先声夺人,颇有声势的叫了一声。
彭良玉一愣,正要发问,就听到王长贵急忙说道,“彭经理,这个人是林笑请来的律师,你也知道林笑粗心大意造成工程损失,不思悔改之下还想着请律师来逃脱罪名!”
彭良玉一听,便怒目瞪着林笑,“你有什么要说的?”
林笑耻笑一声,望着王长贵和黄思聪二人,“你们说我造成了东线精调铁轨损失,可是我只是一个打混凝土的小工,你们两个冤枉我造成轨距偏差,不就是因为我林笑一穷二白吗?我知道负责东线的两个人一个是王长贵的侄子,还有一个是黄思聪的儿子。现在你敢把他们叫出来对质吗?”
王长贵冷笑一声,“胡说,工地上根本没有我的亲戚!”
“就是,就是。”黄思聪也跟着附和。
彭良玉听罢,皱了皱眉眉头,“事情的真伪看看出工记录就知道了。”
黄思聪顿时喜上眉梢,赶紧把手中的文件递了上去,彭良玉接过一看,翻开了第一页,就看到了林笑的工作证。
“哦!”彭良玉翻看了几页,发现每天都有林笑出工去精调组工作的记录。抬头望着林笑,也不说话,黝黑的脸颊泛起一阵赤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