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好久不见。”
武元甲显然认识上官龙一样,眼睛微微睁大爆发出一股杀意,他目光清冷地看着上官龙,暴躁和狂妄的气息渐渐如水平静,似乎清楚眼前是什么样的对手,随后,他不退反进踏前了一步:“很多年前,我给你很多钱,去杀很多人。”
“没想到,今天,你拿着别人的钱,来这里杀我。”
“动手之前,我想知道,是水东人请你来,还是希伯来人,或者红娘子?”
“毕竟你很多年前就已经隐退,所以我好奇请得出你的大神?”
上官龙脸上没有半点情绪起伏,坦然迎接着武元甲渐渐弥漫的杀意:“什么人叫我来重要吗?还是你觉得,你今天能够反杀掉我,然后去找我的雇主报复?武元甲,别傻了,十一年前,你不是我的对手,今天,你一样是手下败将。”
“只是这一次,你再也无法跟十一年前一样,能够从我刀下逃了出去。”
听到上官龙这一番话,武元甲身躯抖动了一下,情绪多了一抹波动:“你还真是一个混蛋,当年我给你那么多钱,奠定了你们天衣阁的崛起基础,你却不仅不感激我的恩情,还敢在尼茵首府率众袭击我,更是残酷的杀死了我女儿。”
听到杀死我女儿几个字眼,上官龙的眼神掠过一丝歉意,但很快又变得残酷无情:“什么叫你给我那么多钱?那是你跟天衣阁的交易,收你的每一笔钱都代表你的一个强敌死去,如不是我们杀掉当年的哈吉统帅,顶岸岛早被收复。”
“所以我从不欠你,你对天衣阁更没有恩情。”
哈吉统帅,当年的尼茵铁血将军,向来主张对分裂分子进行残酷打击,当年东帝汶因各种因素从尼茵独立出去,不少分裂势力见状也大肆闹腾,武元甲也扬言要寻求顶岸岛的自由和民主,还带人冲击尼茵当时设立在岛上的官方机构。
这些分裂行为引起尼茵府院的高度重视,哈吉统帅决定宰杀几个来平息闹腾,于是势力最为雄厚的武元甲成了杀鸡儆猴的那只鸡,武元甲面对大军压境感受到危险,就砸出重金让天衣阁杀掉哈吉,上官龙亲自出手刺杀后者扰乱政局。
这不仅让顶岸岛逃过一劫,也让武元甲实力大增,只是武元甲后来做了一件让上官龙愤怒的事,武元甲派出亲信血洗了哈吉将军的家族,一百三十口人全部被爆头,为了避免遭受尼茵军方报复,武元甲就把这事推到了天衣阁的头上。
为此导致天衣阁一个分堂,被尼茵军方和国际刑警联手打压,死伤惨重。
也就因为这一件事,上官龙亲自带人找武元甲讨回公道,在尼茵首府袭击参与和平洽淡的武元甲队伍,杀光后者的亲卫,还重创了武元甲,只是要下手的时候,武元甲的女儿冲出挡了一剑,当年的上官龙虽然残酷,但还有恻隐之心。
他见到误杀八岁小女孩就迟疑了动作,让武元甲躲入赶赴过来的府院军警中,这也是上官龙后面退隐的要因之一。
只是谁都想不到,多年后的今天,两人再度相见,还是不死不休。
“上官龙,总之,当年的事,是你对不起我。”
武元甲眼里闪烁杀机:“你就是一个白眼狼。”接着他又哼出一句:“看来今天还真是杀机重重,红娘子回岛,歌诗达遇袭,天衣阁也半途袭击,你们究竟收了谁的钱,这样诡异的联手对付我?你敢来杀我,却不敢告知幕后黑手?”
武元甲隐约感觉到今天危险,一系列的事件好像环环相扣,就连自己的出行也在对方算计中,他目光阴冷地盯着上官龙:“我还以为你即使不因当年一事躲着我,也会心高气傲不跟他人联手,想不到高看你了,希伯来人给你多少钱?”
“还是红娘子承诺了分你一半顶岸岛?”
上官龙淡淡出声:“别废话了,出手吧。”
“顶岸岛是我的,没有人可以拿走,红娘子不行,希伯来人不行,你也不行。”
武元甲吼出一声:“或许,我不是你的对手,但是,你要杀我也不容易,而且,你只有三分钟。”
“三分钟后,大部队赶到,谁都救不了你们,天衣阁有一个算一个,今天全都要死在这里。”
他放声大笑,下一秒,武元甲脚步一挪,毫无掩饰的一拳已掠至上官龙的面门。
这种敏捷速度让朱雀几人暗暗惊呼,世间能有几个人,将平实刚猛的拳法演绎出如此炫目的效果?习惯刀枪的人们,只怕早对拳头嗤之以鼻!可武元甲悍然把它当成武器,怪不得武元甲能掌控顶岸岛这么多年,确实有其过人之处啊。
在朱雀他们掠过一抹感慨时,上官龙嘴角淡淡笑意依旧,眼神却蓦然绽放一抹异彩,左手在胸前左右划出一道弧线。
他的掌心瞬间托住武元甲这惊人的一击,稳住后者汹涌出来的力量,与此同时,他马上脚步微微后撤,将武元甲的整只手臂带向身侧,从容不迫卸去对方的力量,在避过武元甲气势如虹的雷霆攻击后,他就将从身边冲过的后者拉住。
手背在他宽阔的胸口浑圆掠过,一记暗藏玄机的力道,把武元甲的身躯足足推出好几米。
武元甲噔噔噔退出四五米,嘴角流淌出一大股鲜血:“上官龙,宝刀未老啊。”
他从地上踢起一把军刺,握在手里一转,杀意凌厉。
朱雀抛射一支弩箭,射翻一名要对上官龙开枪的敌人:“上官先生,小心。”
“不砍下你这颗脑袋,我这把刀怎么能老呢?”
上官龙依然两手空空,很是平静看着对手,这个世界上永远是那一种人,他不会因为环境变化失去自己本质,也不会因为茫茫人海被埋没,他就像是布兜中的锥子,无论走到那里,只要他愿意,就会自然而然脱颖而出,被万众瞩目。
上官龙就是这种人,虽然他手里没有武器,可武元甲依然不敢大意。
他心里很清楚,冰块一般的上官龙远比利器更可怕,他本身就是一把刀,一把杀人的刀。
“武元甲,接我一掌!”
虽然很想好好的欣赏对手慢慢死去,但上官龙清楚时间不多,低喝一声,主动攻击,一掌削出,薄薄的掌缘竟然如冷冽如刀,发出淡淡寒光,而武元甲的眼神,也有着一种近乎无情的森冷,让人想起掌握生死的判官,不可直接对视。
以硬碰硬的武元甲长眉倒竖,散发着阴冷,整个人变得一派狰狞可怖。
上官龙放声大笑,掌心压上两分力道。
武元甲怒吼一声,军刺连连挥动,在这瞬间,仿佛有数十只刀锋向武元甲军刺击去,那强力刀劲破空之声,竟让人感觉满耳响起风暴的啸音,刀掌相击,上官龙轻挥而下的一掌,却仿佛不受半点阻碍,依然如刀劈水般击入对方防势。
掌心间的雨水,如气泡一样炸裂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