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秋徽冷汗当场流了下来!
看着惨不忍睹的车祸现场,看着扭曲变形的栏杆,还有响彻耳边的尖叫,龙秋徽心里很清楚,如果刚才吉普车没有及时窜出来,此刻她必定被六辆车子挤成肉饼,她目光复杂的看着叶子轩,有歉意,有感激,但更多是惊讶,他怎么能预见车祸?
她想要好奇追问一句,却很快被叶子轩举动逼疯,刚才还沉静睿智的家伙,此时却是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一把抱住龙秋徽的身躯,还把脑袋在她胸前乱蹭,声音也带着一抹颤抖:“龙队,车祸、、发生车祸了,好可怕,好可怕,吓死我了!”
他像是一个婴儿楚楚可怜。
“禽兽!”
龙秋徽衣衫顿时凌乱,扣子也被蹭开了两个,春光乍泄,露出若隐若现的峰沟,面对叶子轩的无耻行径,龙秋徽忍无可忍,原本举在半空要制止叶子轩夺车的右手,狠狠落下,啪的一声,斩在他厚实的肩膀上:“敢吃我豆腐?信不信我毙掉你?”
她一边厉声呵斥,一边去摸枪械。
见到美女发怒,叶子轩速度极快坐回位置上,揉着疼痛的肩膀开口:“龙队息怒,我见你脸色太难看太惊悸,所以故意开个玩笑调和一下,你可千万不要拔枪,不然就要吓坏外面路人了!”他还瞄了对方胸部一眼:“我发誓,什么都没看到!”
“滚!”
龙秋徽真恨不得一枪毙掉叶子轩,可是想到后者刚才救了自己一命,又只能收敛住心中的怒意,把衣衫扣子扣上后,她就一脚踢开车门,动作利索向出事地方跑去,虽然交通事故不归她管辖,但撞见了就看能否尽点绵薄之力,怎么说也是人民警察。
“这女人,总是冷冰冰,凶巴巴的,一点都不可爱!”
叶子轩嘟囔一句:“不过爱心还是满满的!”
他对龙秋徽作出评价之余,伸手一摸胸前挂着的半截玉石,随后也打开车门钻了出去,此时,呆愣的市民和车主已反应过来,一窝蜂向出事地点围了过去,不少女人对着血淋淋的现场,本能地发出一阵尖叫,让清冷的清晨,多添了一抹寒意。
“叫什么叫?”
奔赴到撞车地点的龙秋徽吼出一声:“叫救护车!”
在人群相视一眼却没有太多动作时,赶到的叶子轩手指连连点出:“你们八个,帮忙抬轻伤者出来,你们两个,马上给医院打电话,你们两个,立刻报警,还有你们六个,帮忙维持秩序,不要让太多人靠近现场!”他还微微一鞠躬:“拜托各位了!”
话音一落,被叶子轩手指点过的二十人瞬间忙活开来,抢救,报警,叫救护车,维持秩序,有条不絮,发挥着最大力量,龙秋徽瞄了叶子轩一眼,叶子轩坦然迎接她的目光:“龙队,你没读过儿童故事吗?一个和尚有水喝,三个和尚没水喝!”
“寻找路人帮忙,不明确事项责任,他们只会把希望寄托在其他人身上!”
龙秋徽哼了一声:“胡说八道!”
虽然她依然看不惯叶子轩狂妄自大的样子,但不得不承认这家伙做事有一套,同时生出一丝纳闷,山里来大城市的无知小子,不应该是纯朴拘谨吗?怎么这家伙完全没有?相反,一肚花花肠子,连自己应付都感觉到吃力,难道是村村通的缘故?
“别碰我,别碰我!”
在龙秋徽和叶子轩把一名小女孩从车里抬出来、小心翼翼放在平整的地面时,毁损过半的宝马车诡异钻出一个二十多岁的黄毛青年,一身华衣,一头是血,还伴随着浓烈的酒精和汽油气息,他捂着鲜血直流的脑袋,摇晃身躯对四周路人怒吼不已:
“谁碰谁死!”
一名躲闪不及的路人被他踹中一脚,像是断线风筝一样摔倒在地,背部跟玻璃渣子擦出不少伤痕,鲜血淋漓,当龙秋徽跟其余路人眼里一样迸射怒火时,叶子轩也是微微一怔:“靠!这都没撞死?”他一脸遗憾,似乎对这肇事人渣没死很不爽。
“你酒驾!你超速!”
一名路人喊道:“你知道害死多少人?”
路人乙跟着附和:“就是,自己死不要紧,还害死人家。”
黄毛青年一舔嘴唇的鲜血,极力稳住摇晃的身躯,随后狰狞着面目对四周人群吼叫:“老子的事,轮不到你们这些下等人多嘴,酒驾怎样?撞死人又怎样?老子有的是钱,别说十个八个,就是一百八十,老子也一样可以拿钱摆平,滚,给我滚!”
“妈的,酒驾撞人还如此嚣张,揍他!”
“管他爹是不是李刚,先揍一顿龟孙子再说!”
“揍他也算是替天行道了!”
群情汹涌,四周路人被黄毛青年的嚣张激起了血性,特别是看到抬出来的伤者凶多吉少,更加感同身受的卷起袖子,喝叫连连,准备把黄毛青年就地胖揍,龙秋徽见状转身处理伤者,主动忽略自己的警察身份,显然对黄毛青年没有半点好感。
“谁敢动我?谁能动我?”
见到一群路人蠢蠢欲动想要殴打自己,还带着酒气的黄毛青年不仅没有畏惧,反而狞笑着解开衣衫,啪!一声脆响,他从腰部拔出一支手枪,对着前面一人小腿扣动扳机,扑!子弹没入后者小腿,溅起一抹鲜血,中枪路人惨叫一声,摔倒在地。
“谁敢上来?谁敢上来?”
似乎没有想到黄毛青年身上有枪,更没有想到他大庭广众开枪,涌去的二十多名路人齐齐刹住脚步,脸上涌现愤怒和恐惧,黄毛青年见到众人被自己威慑住,大笑着把枪械拍在宝马的车尾,杀气腾升,猖狂跋扈,伴随中枪者惨叫很有威慑力。
叶子轩嘀咕一句:“警察吃干饭的,枪支泛滥?”
龙秋徽脸色微红,随后愤然起身,刚走两步却被一手拉住,叶子轩笑容温润:“出风头的事,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