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井地竟然如此笃定我没有死,还想挖坟验明正身?老子的“遗骨”都烧为骨灰了好吗!这还咋验?
没有等我说呢,徐花妍疑惑的问道:“骨灰能验是谁的?”
“当然能啊,不过看你们这惊讶和不信的神情,这辅助法门早已化为尘埃湮灭于历史了吧?”苍井地哼了句,他脖子摇的咯咯作响,“当时掌握它的人不在少数,基本算是通用的法门,所以我就直说了,摄取骨灰一两,取来雨水、露水,浇入搅拌,进而在阳光下曝晒。然后另一边,挑一张三尸符纸,摊开,用沾有尸油的狼嚎笔勾勒出一个空白的人脸,不管是真死还是假死,把想验的死者名字、生辰八字写到符纸上,再铺上对应的骨灰,千万不能让骨灰溅到了脸部的轮廓外边……”
我半信半疑的道:“如果是对方的骨灰,会出现什么情况?”
“要是名字和骨灰对应,将没有任何的现象出现。”苍井地故作高深的道:“要是不匹配,呵呵……纸张会自己燃烧,不仅如此,要是名字的主人没有死,燃烧时的火焰会是蓝色。这在我们那年代,很实用的。”
我和徐花妍诧异的相视,万万没想到还有这法门来测骨灰是否属于死者,并且连对方死没死都会有不同的显示,得亏这法门失传了,否则有心之人想验我生死将轻而易举。
“哥们儿,再摇脖子就断了。”我揽住苍井地的脖子,道:“聂初一个死鬼而已,有啥可验的,像这么好的天,咱们不提这么晦气的事,走,带你大吃大喝去。”
“牛二真敞亮,对,不提那坑比了。”苍井地呸了一口,他忽然又哭丧个脸,“不好,我可是和聂初定过誓言的,现在我还没兑现,他就挂了,这样一来,我死的时候,天道会把违约记在我头上,会堕入地狱的啊!聂初你个乌龟王八蛋,死了也要坑本少爷!”
我听完久久无语,苍井地在心里头得把我恨到了啥地步?
“红颜不老,悦君之时……”徐花妍摘掉一根发丝,缠在食指,“戒情丝,现!”她将指尖抵住苍井地的喉咙,“现在开始,你再敢啰嗦一句废话,我就灭了你!”
苍井地哪敢有半点造次,点了点头,“变性了还这么心狠手辣,就不担心有没有男的敢娶你吗?哦不,是女的敢嫁你吗?我发现你们,哦不,咱们部门全是奇葩,一个黑眼圈浓得跟厕所的石头,下巴长的哭一次,眼泪流上一年都掉不下地,没事摆弄一堆破纸卡;一个没事装高冷耍帅,说自己有病却不说什么病;一个屁股大的能撑爆椅子了,算计人一来一个准;一个手上系着黄绸带,没事好拿三根破针逮到谁扎谁;一个眼睛的颜色不同,一看就像用现代化来讲的死玻璃,就不说那以拥有鬼中三贱客为荣的死萝莉控了。”
“姐的女儿身近期会回来的,所以你不用咸吃萝卜淡操心了。”徐花妍踹了对方一脚,“刚说不许废话,还啰里吧嗦一大堆,真以为不敢戳你?”
苍井地捂着火热的屁股,“抱歉,我不敢了,请不要和一个元气大伤的少爷计较。”
“看来有空得收一只裁肤鬼,把他嘴缝住。”我挥手拦了一辆驶来的出租车,徐花妍对司机说去商业步行街。
我眼皮猛跳,惊道:“花妍兄弟,不是说要踏青吗?”
“没说啊。”徐花妍展开了阴谋得逞的笑颜,“我只说天气好,披了绿意而已,我的逛逛指的是购物,男人就是矫情,风景有什么好看的。”
“现在下车还来得及不?”
“晚了。”徐花妍调动真元抓住我手臂,“师傅,开车!”
“……”
我已经能预见噩梦将要降临了,她每次购物,不花光最后一分钱是不会收手的。花了半小时,我们仨抵达了目的地,徐花妍犹如一匹脱缰的野马,强硬的拉着我和苍井地逛遍了所有女人能去的地方。
我的神啊,现在你的身份是男人好吗?仨大老爷们逛女人店铺,大肆采购女人的物品,就全然没有感受到四周投来的异样眼神?!
徐花妍仍然我行我素,就连苍井地的脸都挂不住了,他伏在我耳边密谋道:“牛二啊,待会挑个空隙逃命吧,竟然连威胁带恐吓的让男人来拎这么繁重的东西,就她这样的,在我们那封建的年代,早被乱棍打死了。”
“好的。”
我苦涩的一笑,此刻怀里堆的包装袋已然挡住自己视野,每一步都提心吊胆会摔倒。这不怪苍井地抱怨,倘若徐花妍挑贵的买,我们就不会叫苦不迭了,然而她选的均为价格事宜、很实用的,所以凭她的薪水,能买一大堆东西,完全能压垮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