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兄,我来助你!”我奔跑时响亮的吼了一嗓子,那五只吊死鬼注意到了我和七情女鬼,却仍然招数如雨点般围殴秦鬼冥。
兴许有人觉得奇怪,秦鬼冥有能伤到鬼类的左轮枪,为何只放了三枪?因为左轮只有六发,现在对方不可能给他换弹时间,所以不到万不得已得保存实力。
他专心应付吊死鬼们,抽空回了句,“聂兄,你来的正好!”
我猛地刹住脚步,让七情女鬼冲上前引开了两只吊死鬼,我观察了下,把《死亡笔记》砸向在半空中晃悠的最欢的那只,它被打个措手不及,鬼体直接被笔记本按在树皮上破碎,化为一块块白花花的雾气,我刚想拿紫劫去吸时,这死亡笔记又开始抢食了,赶在我之前,把鬼气吸收的一干二净!
这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之前在阴阳通道内时,它就在雾之灵的眼皮子底下抢食了一小半江老化为的气雾。
旋即我心中释然,虽然不知道它为毛有这异常现象,反正还有好几只吊死鬼,一只留着让师父帮我熔炼魂种,一只提升自身实力即可。我捡起《死亡笔记》掖入怀中,望向秦鬼冥时,他的周围盘旋着两只吊死鬼,而之前受伤的两只鬼体快要修复完毕了!
这和事先计划的有出入,我有紫劫在手,牵制住两只鬼力减弱的吊死鬼应该没问题。《百鬼图录》上说对方吊死鬼,要么一把火烧掉它手中的本命血色绳子,要么扯住它的舌头。现在它们却荡在半空,所以这两样事情对于我来说,均难以做到。不过秦鬼冥是能发挥实力的,他说过自己轻而易举的跳上五米高。
我一边挥舞紫劫抵挡两只吊死鬼的攻势,一边提示道:“秦兄,那七只行尸马上过来了,咱们先边打边撤,等拉了距离,你跳起来抓住吊死鬼的舌头。”
“抓舌头?”秦鬼冥诧异的道。
“我师父记录的。”我跟他并到了一块,转身拔腿就跑。
四只吊死鬼就像猴子,敏捷的在树林间追击,而那七只新生的行尸,显然没有和身体磨合好,动作稍微有点别扭,要说威胁最大的,非那个九岁的小孩莫属,它竟然能跑!
我们防御着撤离了五十米,跟六只行尸大概有三十米的距离,唯独小孩紧追不放,只有十米左右,这时,秦鬼冥和我默契的停住脚步,他抬手放了一枪,打在一只吊死鬼的鬼体。
当场吊死鬼的头部中间出现了一个大窟窿,它掉落在地,鬼类只有弱点,却不像人那样毁坏了脑袋和心脏就能消亡,因为它们浑身的鬼力可以随时调动,用于修复鬼体。
不过秦鬼冥的特殊子弹对鬼体创伤颇大,修复的慢如蜗牛,即使修好了,鬼力必然严重损耗。
我们分工明确,吊死鬼归他,我抓出《死亡笔记》,望向眼瞅着冲到近前的行尸小孩,狠狠地甩手砸向对方。
笔记本旋转的打在了小孩的胸口,貌似我扔的角度过平,《死亡笔记》把小孩的半个身子消断一大块,沾了不少血渍落在后方。
小孩龇牙咧嘴的朝我咆哮,上本身就像打折了一样,挂在腿间,冲了过来。
我拿紫劫一通乱劈。
它的爪子抠在地上,生生的把自己身体一分为二,下边在地上一动不动,上半身仅凭两只手在爬,发出“呼呼”的笑腔。
我想到了八九村的双性老尸,它们的生命力得有多旺盛啊!
与此同时,秦鬼冥跳起的身子扯住了一只吊死鬼的舌头,落下之后,他使劲的撕扯,那只倒霉的吊死鬼倒在地上打滚。
他抽出一只手,握住左轮枪“砰——!砰——!”分别给了剩余的两只吊死鬼一枪,它们一只摔落在地试图修复受损的鬼体,另一只挂在树上做着同样的举动。
这时,秦鬼冥把四只吊死鬼拖在一块,他手持利刃劈砍,碎裂的鬼气翻飞,它们疯狂的哀嚎。
“秦兄,来交换一下,你砍这只半身小尸,我收吊死鬼。”我一脚踢开了身前的半身小孩,这玩意竟然抓掉了我一只鞋子!
我一个趔趄摔倒,半身小孩双臂用力,弹向我身体上方。
“扑哧!”
秦鬼冥一刀贯穿了它的头颅,接着反手一拧,腥臭的血液浇了我一身。
半身小孩挂在刀体上,双手胡乱的扯动,嘴里一边淌血一边嘶叫,听得我们头皮发麻。
我爬起身,握住紫劫,却看见那四只吊死鬼没了两只,我眼皮一跳,莫非……它们使用了还魂,化为了尺蠖?
来不及多想,我触动了紫劫的禁制,控制着椑木扇刺向两只吊死鬼,九条浮刻的金龙纹案一亮。那两只原本就受创的吊死鬼来不及反应,化为白花花的雾气,涌入紫劫。
突然,鬼气分出一道小流,蹿向我的胸口,干!笔记本又在抢食了!
两只吊死鬼彻底被吸干净时,秦鬼冥贯穿的半身小孩也没了动静。
剩余的六只行尸已然逼近,我们担心跑快了它们放弃追击而把目标转移到附近的区域,就用起了“放风筝战术”,我们警惕吊死鬼所化尺蠖的同时,不紧不慢的吊着六只行尸往来时的方向移动。
不知宁疏影和徐花妍还有多久能到,也不清楚七情女鬼那边战况如何。
我和秦鬼冥累的不轻,他重新换好了子弹,实在跑不动的时候,我灵机一动,“秦兄,咱们爬上树吧,就不信这玩意也能做到!”
秦鬼冥眯起眼睛,“如此甚好!”
我俩双脚并用,挑了一只较为粗壮的树,爬到离地三米高的树杈间。我擦着脸上混着血的汗水,“总算能歇口气了,尸类的血够臭的。”
“确实,这味道仿佛和泡在水里三十天的内裤一样。”秦鬼冥悠哉的仰着身子,他把玩着的塔罗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