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木走后,我一直盯着残熠,他这才叹息着开口。
“是,我的确见过那样的一双眼睛。”
残熠皱着眉,努力回忆起那晚的事情,都细细的和我说了。“……再见到那个男子的时候,我就觉得有种奇怪的感觉,就像……就像似曾相识。”
“似曾相识?你,也有这种感觉吗?”我很是意外,原来,不知是只有我一个人有这种感觉。
听到我急切的问题,残熠疑惑的看着我,“月你也有这种感觉么?”
“……是。”我看他一眼,缓缓道:“你应该不知道,在无业障火山时,我见到过一个被困住的女子,那个女子不知被困住了多久,她好像,认识我。但是当时,我……没有理会她,现在回想起来,她应该知道这件事情。”
“所以你知道,今日这样浓重的魔气,是那个男子弄出来的?他,不是仙神吗?”
我摇头,“不,他是魔,是魔尊。”
残熠看着我的眼神有些复杂,“月,你是不是瞒着我很多事情?”
他显然是没有想到我竟然会瞒着他事情,脸色越发的不好看了。我隔着桌子握住他的手,道:“残熠,你听我说,我现在对那些事也不清楚,所以也不知道要如何与你说。你放心,我没有其他的事情瞒着你。”
“……嗯。”他低声回应着,双手却脱离了我的手,放到身侧,不看我一眼。
我看着他,放到他面前的手有些僵硬,更多是意外无措。
“我们去趟无业障火山就是,把事情弄清楚,最好,都弄清楚了。”他站起来,转身就往屋里去,黑色沉默的身影背对着我。
“月,今天你累了,睡吧,明日,我们就启程。”
进入屋里,关上了门,过程再没看我一眼。
我坐在院子的椅子上,看着自己还留有他余温的手心发愣。
就在刚才,那个为我闯天宫大殿的男人,为我被被罚转世的男人,为我被关无业障火山的男人,曾为了我舍弃一切的男人,挣脱了我握住他的手。
那个愿意用文奏作借口望着我一天的男人,现在都不愿看我一眼了。
为什么,不一样了?
为什么,我们和从前不一样了?
不一样了。
明明从前,我们不是这个样子的。
九重天。
溪柔回到寝宫里,脱了华丽的衣裳只穿着一身妃色的轻纱,披散着头发坐在床沿上轻轻的叹息。
做了那么多的努力,最后,得到的却是炎引来的疏离的狠心。
明明都是想让他在乎自己,可为什么总是事与愿违。
闫凤忽然推门而进,谨慎的关上可门。
“母后?您怎么来了?”
闫凤揉揉还疼着的脖子,过来拉住了溪柔的手,眼里是不曾见过的慌张。“柔儿,你说的对,是我错了,是我错了!早该听你的话的!”
溪柔摸不着头脑,连忙安抚着她,“母后,你在说什么啊,你怎么了?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都是我的错,都是我连累了家族,都是我……”闫凤不停的摇头,眼里都是泪。“柔儿,是母亲的错,若不是母亲当初没有看清楚,怎么会上了席言这个魔头的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