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白慕言回京已有三日。这三日,无论白天还是晚上,白慕言都会和君烜去到王府附近查探。
因为王府有结界的关系,故而王府里面他们没有办法进入探究。
可是一连三日,都没有发现什么不寻常的事。无论是佣人还是府兵家将,均像往常一样,进进出出,神色平和。
同样,他们也一直没有见到上次在戎国给人送药的小厮。
“先生,按理说,这三日内,萧衍至少要吸食一个人的血。可是这三日来,王府均平淡无奇。没有任何事情发生,他是怎样做到的?”
君烜躺在太师椅上晃晃悠悠地吃着水果,脑中片刻不歇地思考着三日来的事情,疑惑地问道。
闻言,白慕言手下的棋顿了顿,悬在空中的子也没有急着落下,稍稍思考了一会,道:“白某也在想这个问题。尸体可以用法术化解掉,那活着的人呢?难道不会恐慌?上次在戎国,那送药的家将显然已经察觉,可是白天看到那些进出的佣人却是一副慢条斯理的模样。全然没有察觉身边的任何异样。显然于理不合。”
“看来,我们必须要询问一两个佣人,方可得到答案。”
说完,君烜掐了诀,消失了。空留一张椅子还在悠悠荡荡地摇着。
广陵王府。
“听说了吗?阿秀昨夜逃走了。说是私会情郎去了。至今未归。”
一个女婢一边擦着廊柱,一边小声地对身边的另一个女婢说道。
两人目光游移不定,左顾右盼,生怕被人听见她俩的谈话一般。
“是吗?我怎么听说是她偷了府里的金盏,怕被王爷追究,就逃了?”
说话的是另一个女婢俏丫。
“是吗?哎,你说,咱们府里最近前后走了多少人了?自从那日小六子平白无故死了之后,府里就隔三差五地有人出走。真是撞了邪了。”
“可不是吗?”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说着,全然没有察觉一个阴暗的角落里,正有一双鬼魅般的眼盯着她们。
君烜从白慕言的府上出来之后,闲来无事,又不知该怎么进入王府,于是便在王府对面的商铺转了转。
倏而,一个厚重的开门声引得君烜侧颜看了看。
只见一个小厮鬼鬼祟祟地走出。表面看似镇定自若,然而神色却掩饰不了心地的慌乱。
君烜小心地跟上,一直跟到了一个典当行。
因为隐去了身形,当君烜靠近,小厮也没有任何察觉。
“掌柜……”小厮一面叫唤着,一面四处张望。
“哎,这位爷,今日要当什么?”
典当行的掌柜显然已经不是第一次与这小厮做生意了,见到他来,一脸谄媚地笑。
小厮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掏出一个发簪,然后遮遮掩掩地递到掌柜手中。
掌柜在手中掂量掂量,笑眯眯地说:“爷手里不少好货啊!”
说着,从钱箱中取出了一张银票,递给了小厮。
小厮笑笑,揣好了银票便准备离开。
君烜轻吹一口气,那小厮便眼神呆滞地走出了典当行。
只见小厮走进一条窄巷,四下无人,君烜现出身形,问道:“簪子哪来的?”
“从夫人房里偷来的。”小厮木然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