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儿对于吕莹这般举动颇为不解,但还是默许她打开了匣子,里面俨然躺着几只香炉,并未有任何异常。
吕莹不由一愣,随后又恢复了常态,顺着舒儿的话语接了下去,“这香炉果然是精致,只不过我并非火系体质,这便留给你用吧。”
吕莹为掩饰方才迫于寻觅什么的尴尬,便道:“听闻你自幼身子不好,可如今看来与寻常人无异,可是有什么妙招?”
“哪里有什么妙招。”舒儿笑笑,“我天生乃是逆脉体质,与你们的经络完全不同,因为我的修行就十分费力,所有的术法都需得打乱了重新排序。”
“逆脉体质?”吕莹甚为疑惑。
“我也说不清这体质的人究竟有何异常,许是自己的凝控力更强一些,余下的便是自幼身子孱弱。”
“可曾有过不良的反应?”
“不曾。”舒儿如实回答。
“这便奇怪了,我还从未听过有这般稀奇的体质,只听说有一种截脉体质,自幼需用药吊着,否则断药便会一命呜呼,至于好处嘛,就是修行速度快于常人百倍。”
“那不是药人吗。”舒儿撇撇嘴。
“你也知晓?我只从叔父他们从江湖带来的书卷中看到过这类人,却不知是真是假。”
“我是听闻我阿爹讲过,他曾在江湖闯荡过许多年,大漠孤烟,长河落日,每日我都要听他讲讲外面的故事。”
“外面真的如祖辈人说的那么险恶吗?”
吕莹手托香腮,若有所思地看向窗外,见得外头风势过大,似乎伴有电闪雷鸣的样子,不免道:“看这样子该是要有一场大雨,我不便在此逗留了,家父若是知道定会责骂于我。”
“你现在要回族了吗?”
“嗯,趁着这雨还未下来,我要赶紧寻路。”
“我送你。”
吕莹推开屋门时,险些被风刮的一个趔趄栽倒在地,待她扶稳后,便见这乌云越聚越多,回身与舒儿道:“舒儿,切忌,任何人的话你都不能全信,包括我。”
“包括你?”舒儿不解。
“日后你便会明白了,我走了。”
舒儿看着吕莹渐渐消失的背影,仍立在原地,揣测方才她说这句话的意图。
也不到半柱香的时辰,顿时狂风暴雨四起,江面的水位也猛涨了一指长的高度,林修文原本阖了眼小憩片刻,但听闻惊雷之时,忙看向水镜,发觉有大批的人正朝南疆方向涌入。
“王上,不好了!”
长相殿屋檐上的水哗哗坠落,前来报信的人近乎是匍匐到面前的,满脸惊恐。
“何事这般惊慌?”林俊微微有些不悦。
“祭司前来禀告,说是结界外有一群人前来南疆,寻摸有近百人,气势浩大。”
“何人这般大胆。”林俊温怒。
“这……奴也不知。”仆从声音颤抖。
“祭司身在何处?”
“殿外候着。”
林俊搁下卷宗,径直朝外而去,此刻林修文一人站在殿外,任凭这雨水打湿衣衫却浑然不知,林俊怒道:“何故来了不早先去外殿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