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绍卿的办公室里,此刻气氛正紧张凝重,他的脸色如万年冰山一般,周身隐隐散发着一种寒气。
先前他在游戏里时突然接到电话,说是龙企业的股票动荡不安,他立即下线,结果一查居然发现,有人在暗中操纵股市,由于股票的直线跌落,股民们生怕手里的钱转眼变白纸,纷纷抛出,造成了更加紧张的局面。
而表面上造成股民混乱的原因是有人冯绍卿父亲的病情给透露了出去,而且到处宣言龙企业可能会因此重组,有新的领导人物上任,并且会撤掉原先一些赢利不大的单位,将有近千人会因此失业。
他一边让公关部着手安排新闻发布会,澄清这个误会,表明冯其昌的身体非常好,目前正在接受良好的治疗当中,至于那个什么有千人会失业的消息更是无稽之谈,有许多员工在龙企业服务了一辈子,龙企业怎么可能让他们失去赖以生存的维生工作?所以请大家千万不要相信这些无中生有的谣言,以往龙企业也遇到过很多风波,但是在大家共同的努力之下,我们都有惊无险的走过来了,这次请相信他,也一定可以!
与此同时和警方合作,用雷霆手段好不容易将股市控制住,不再一味下跌,又立即组织精英小组进行股市牵引,总算在慢慢回稳了,但是就这眨眼的功夫,至少损失了近一个亿。
当冯绍卿忙完这一切,拖着疲惫的身体走进自己的办公室里时,却看见杨朵儿正优雅的坐在自己的老板椅上面,脸上满是笑容的看着他,她并没有如以往那般,迅速跳过来,粘着他的衣角询问他怎么了,为什么这样累,眼角都有了青色,等等,只是用一种耐人寻味的笑容盯着他,一言不发,并没有要从老板椅上面站起来的意思同。
冯绍卿也没有多在意,以往她过来找他玩,也喜欢霸占着老板椅不放的,还说上面有他的味道,他苦笑,经过了这许多事情,朵儿应该想开了吧?
他实在是累,已经两天一夜都没有合眼了,反正杨朵儿平常也熟悉的很,他也没有打招呼,自顾自的往沙发上一靠,两只大拇指在太阳穴上面按揉了起来,头有些疼。
很困,磕睡渐渐有些漫了上来,他情不自禁往沙发上靠了过去,半小时后,还有一场股东大会,因为股票突然下跌,大股东们利益受到损害,纷纷指责他没有管好家,强烈要求召开股东大会,一方面是谴责下他办事不利,另一方面也想想对策,毕竟谁也不会和钱过不去。
突然一双有些凉意的手按上了他的太阳穴,冰凉凉的渗过皮肤,正好让他原本有些躁热疲惫的脑袋清醒过来,他睁开眼,却看到杨朵儿一脸温和从容的正在给自己按捏穴位。
他不着痕迹的让了开来,心里微微有些惊讶,今天的杨朵儿好像变的不同了,没有以往的急躁,没有以往的娇纵,似是多了一分沉稳。
看着自己的双手落空,杨朵儿的眼圈泛了红色,没有如以往那样撒娇质问,而是默默的站直了身体,洁白的贝齿咬住下嘴唇,眼泪无声无息的掉下来,挂在白晰而又精致的小脸上面,惹人怜爱,楚楚动人。
“朵儿,你?”
“绍卿哥哥,其实你完全不必这样累的。”杨朵儿的泪依旧像断了线的珠子,却不是大哭大闹,而是如同古代受了委屈的美人儿,静静的眨了眨眼,泪便滚了出来。
“朵儿,你不懂,你先出去吧,我想休息会。”冯绍卿闭上眼,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眼神也恢复了冰冷。
“我不走!为什么,凭什么,我哪里不如唐静,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绍卿哥哥,这是为什么,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我爱你,我是真的爱你,为什么你都看不见,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过,为什么你却要把好的都给她,为什么?”杨朵儿终于还是没能忍得住,眼泪越发汹涌起来,突然往前一步,竟是直接就用双手搂住了冯绍卿的脖子,将樱唇贴了过去,在他的嘴角胡乱的亲吻舔、吮着。
冯绍卿用力的想要推开她,就在快要推开她的一瞬间,她竟是狠狠的一用力,他的嘴角立即就破了,杨朵儿冷冷的退开几步,以一种绝望而孤傲的眼神看着他,眼底满是嘲讽和冰冷。
冯绍卿摸了摸嘴角,抽出纸巾擦了下,将沾满血的纸巾扔到垃圾筒里,极为恼火的看着杨朵儿,“你疯了?”
股东大会完了还有一个小型的媒体发布会,如果被有心人在嘴角这个伤上面大作文章,到时候又有无尽麻烦。
“是,我是疯了,是因为你疯的,冯绍卿,我今天来不是来企求你怜悯的,我是来解救你的,你知道为什么龙企业的股票会动荡不安吗?”杨朵儿的声音突然歇里斯底起来。
冯绍卿脸上的表情更加冰冷和阴沉了,“果然和你有关。”
“哈哈,不但和我有关,而且还和一个你很看中,很在乎的人有关,你把他当兄弟看待,他却出卖了你。”
“你们想怎么样?”冯绍卿沉声问道。
杨朵儿眼神微微惊讶,抬起精致的小脸,早已经没有了当初的泪痕,“你都不问是谁吗?”
“放出家父要病逝的消息最初是从营销二组里传出来的,那个人曾经是他的最得力的下属,而股票隐约似在被人操纵,查明方向也是来自东山,他曾经说要去调查市场,虽然第一站去了西照,但是却在第二天又悄悄包了车子前往东山,并且现在一直都在东山。我一直怀疑是他,但是不敢肯定,也不想肯定,毕竟曾经是兄弟,但是今天你的到来,让我更加确定,就是他,夜倾城!”冯绍卿一点一点的罗列出自己的证据,一条一款,证明他早就对这一切洞若观火,了若指掌,所以说这些的时候,他虽然微微感觉心脏收缩,但是表面上却仍是面无表情,就好像在说的不是数十年的好兄弟,而只是一个不相关的路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