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蛇精女检查到了我前方这名黑袍人,可这名黑袍人竟然拔出了一把锋利的匕首,眨眼间猛地扑向蛇精女,一手勒紧她的脖子,一手紧握着匕首,让所有人都别动。
一时间周围安静的连根针落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蛇精女慌乱的手足无措,不断给那名虎背熊腰的大汉使眼色让他救自己,挟持蛇精女的黑袍人一见,直接将匕首的尖端刺入了蛇精女的脖间,疼的她面色苍白想要大叫,却被黑袍人快速的封住了嘴。
场面忽然发生这样的变故倒是让我有些意外,在黑袍人和蛇精女对持的这几分钟时间里,我悄悄的躲在了所有人的身后,虽然这名黑袍人从头到脚都被袍子裹上,可我莫名的,觉得这名黑袍人有些熟悉。
他的身高约莫一米七五左右,可就这么不高不矮的身子裹在这袍子里却半点没有成年人的样子,反倒显得比我还要娇小玲珑。
这名黑袍人显然是有备而来,十分熟络幽兰宫的各条道路,一边应付着蛇精女,一边拖着蛇精女走到了暗处。
说来也巧,黑袍人所退的位置恰巧有个报警器,虎背熊腰的大汉瞬间朝前一扑想要去摁,就在所有人都以为黑袍人要完了的时候,身旁竟然冒出了几道身影,直接将虎背熊腰的大汉撂倒,撂倒的瞬间,将他割喉了……
蛇精女一见这情况,吓的嘴里不断传来“唔唔唔”的声音,可这这里已经是暗处,在加上那名虎背熊腰的大汉已死,剩下的几名黑袍人都是还没编录的新人,早就被吓的瘫软在了地上。
而我更是学着他们的样子,倒在了地上,那几名帮助黑袍人的身影先前也是这只小队里的一员,只是我奇怪的是,为什么这几道身影的主人能拿到令牌,而挟持蛇精女的黑袍人却连令牌都拿不出来?
容不得我多想,剩下的几名黑袍人已经相继被割喉,他们的动作很快,就像先前训练过似得,让剩下的几名黑袍人根本没有招架之力。
眼看着就要走到了我的面前,我想大叫引起别人的注意,可却清楚自己也没有令牌,要是将其他人引过来,自然也不会好过。
只是瞬间,就在这几名黑袍人要攻击我的刹那,我直接将血女放了出来,而手中那把二十五块买来的垃圾拂尘则在我的手中快速转动,刚想拿张符箓出来挡住眼前黑袍人的攻击,却猛地想起,攻击我的他妈是人啊!
“娇娇,快救我!”
我声音响起的刹那,血女瞬间狂化,一股股煞气从她的身体里爆发出来,一把将眼前的黑袍人击退,直接冲到我的面前,帮我挡去致命一击。
虽然知道血女是帮我的,可血女此刻的样子,恐怖的连我看着,都有些后背发凉。
血女出现的瞬间,被挟持的蛇精女顿时瞪大双眼,双手指向血女的方向,嘴里不断发出“唔唔唔唔唔”,显然,是已经认出了血女。
血女先前还没注意到她,此刻她的声音更是直接将血女的注意力转到了她的身上。
一时间,血女身上爆发出的煞气更加浓上几分,脸上的狰狞仿佛都能将蛇精女生吞活剥了。
“我要杀了你!”
话音落下的瞬间,血女那姣好的脸庞直接褪去,换回了她的那张血肉模糊,又可怕至极的“脸”,直接冲像了蛇精女的方向。
冲过去的刹那间,空气里忽然传出一声试探。
“你是春霞吗?”
声音是从挟持了蛇精女的那名黑袍人口中发出,血女瞬间收敛了动作,回头看了我一眼。
而四周的几名黑袍人也在此时站到了一边,我莫名的抬起头,朝着那名挟持蛇精女的黑袍人看去。
“你是谁?”
我没有否定,也没有肯定,却带着几股试探,可下一秒,那名劫持了蛇精女的黑袍人却直接将自己头上的帽子给摘了下来。
一张可爱的娃娃脸,配合着那头干净利落的短发,直接映入我的眼中。
我不可思议的瞪大双眼直勾勾的望着她小声的问了句。
“赵以筠?”
她兴奋的点了点头,几乎是同时,我和赵以筠开口互问了一句。
“你怎么在这里?”
可下一秒,我们两人却齐齐僵在了原地。
我和她,谁出现在这里都有问题。
我在她眼中是不信神明被人盯上的傻大愣,此时却召唤了个这么牛逼的女鬼出来相助,而手里更是熟练的握着一把拂尘,捏起几张符箓。
而她在我的眼中,简直就是正义的化身,根本不可能无故杀人的人,此刻却在短短时间之内,让她带来的人,不分青红皂白的将那几名“无辜”的黑袍人直接割喉。
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我将头上的帽子摘下,和赵以筠对视了一眼,可仅仅一眼,我们俩却相视的笑了起来,直接打破了之前的芥蒂。
不为别的,只为先前那个义无反顾愿意帮我的赵以筠。
等这事过了很久,她才告诉我,为什么在当时那么尴尬的气氛下,她愿意相信我。
因为,她在我的眼里,看到了善良。
我和她谁都没问对方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像是有默契一般,再次同时开口问了句。
“一起吗?”
我点了点头,在这冰冷的玄真教之中,找寻到了几分异样的安全感。
就连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和赵以筠见面的次数不超过三次,我却能这般信任她。
她将蛇精女绑在了一角,随后让人将这里的尸体清理了一遍,这才开口询问蛇精女。
“陈烟烬在哪?”
蛇精女的嘴被堵上,根本没法说话,只能不断的在原地摇头,告诉大家她根本不知道。
眼底闪着的无辜,看去比谁都真,可我却想提醒她一句,妹子,在摇你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反观一旁的血女早就恢复了清新淡雅的容貌,穿着一身红衣站在这里,被这周围的光线所笼罩,显得分外迷人,和这蛇精女简直就是一个天,一个地,我根本无法理解唐马儒是怎么想的,竟然做出这种选择。
只能说,男人都贱,轻易得到的,永远不懂珍惜,得不到的东西,哪怕是只破鞋,是堆废铁,他都能当成宝贝。
赵以筠一巴掌直接打在了蛇精女的脸上,问她到底说不说,语气凶狠,身上还流露出了几分痞气。
要不是我知道她是个道士,我真会把她和女流氓联系到一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