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所引以为傲的被顾繁狠狠地踩在了脚下。》し
薇薇安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只站在陷阱旁洋洋得意的失败者,偷偷布置着陷阱打算让人一败涂地,却不知道自己其实一直就在人家的陷阱之中。她不是不希望在h国与顾繁所发生的争端里,顾繁是无理的一方,但无论是事实还是于她而言最有力的说辞,她,终将要向着顾繁,将一切的过错推到h国的身上。
这种感觉,憋屈的让人只想呕血。
顾繁的眼睛,亮的犹如繁星,瞳孔中每一条细微的神经都似是能够快速的洞擦先机。
薇薇安喝了一口茶,干涩的味道充斥在整个口腔之中,她喉咙似是在极力的抗拒着,茶水艰难的流入食道。
苦、涩、难以下咽。
薇薇安皱了皱眉,实在是喝不过茶水的味道。
“顾繁公主还真是聪慧如妖。”薇薇安望着顾繁,眼底是化不开的浓雾,她笑着开口,听不出话语中是赞扬还是嘲讽。
顾繁红唇微扬,“薇薇安中尉何尝不聪慧。”
如果最终结果h国并无责任,那么薇薇安折断那姑娘手的事情便会被无限放大。
顾繁甚至此时都能想到那日的新闻题目。
“y国公主仗势欺人。”
“m国中尉助纣为虐。”
“m国中尉残害h国学生。”
等等等等,简直是多不胜数。顾云在薇薇安离去的这段时间查出了她从出生到现在所有官方的与非官方的全部资料。
薇薇安在学生时代一直名列前茅,可以说,她是完完全全靠着自己的努力才走到了今天这个位置。她还不容易猜得到一切,她怎么可能让所有的努力都付之东流。
薇薇安无意是聪明的,聪明的知道如何将自己的过错降到最低。而顾繁并非是让她作伪证,只是强迫她不得篡改真相,并且夸大事实罢了。
如果不是h国肆意挑衅,她又怎么会出手教训。
一切有因必有果,h国想要栽赃申辩,简直是痴心妄想。
m国是个多党制国家,薇薇安并非是最终的负责人,她只是负责侦查取证而已。
当然,薇薇安的口供也会被当成还愿本次事件的证词之一。
顾繁一到纽约就与h国发生冲突的事情被媒体大肆报道,相比于华夏与y国媒体一面倒的舆论,其他国家的报道充斥着许多声音。
有说顾繁仗势欺人的,有说h国不自量力的,总之是五花八门。
赫尔看到报道的时候心脏都差点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那个她无意中认识的姑娘竟然是一国公主?而且她还是那个前段时间在m国掀起音乐狂潮的灵魂歌者?赫尔真想狠狠地打自己一个嘴巴,看看她是否在做白日梦!
这简直是太不可思议了。
赫尔捂着噔噔直跳的心脏,只觉得晕晕乎乎的如坠云端。
她想起在餐厅中发生的事情,相比于那些人,h国无论是学生还是老师所受的伤算是什么。所以赫尔对某些媒体批判顾繁太过恶毒的消息时,只能讽刺一笑,恶毒?她算是仁慈了。
赫尔思绪很乱,东想西想的没有边际。
她突然一笑,心中暗道:怪不得今日上课的时候教授会看着她上交的作品傻笑,难怪会…。
等等…。卧槽!
赫尔突然想起了什么,一下子从凳子上坐了起来,飞一般的跑向了教学楼。
…。
此时,华夏t市。
午夜的城市万籁俱寂,昏黄的路灯,僻静的街道,陷入黑暗的楼宇,就连偶尔驶过的车都是那般的悄然寂静。
唯有t市的酒吧街,华灯闪烁,灯红酒绿。
城西宽阔的马路上,一辆辆警车飞驰而过,警鸣声划过黑夜,嘎吱一声,继续行驶的车子停在了酒吧街最大的一间酒吧门口,车轮与地面的磨蹭划出数条磨痕。
身着警服的警察一涌而下,抽出别在腰间的配枪,挥退逗留在酒吧门口的闲杂人等。
“警察临检。”
dj关闭了音乐,酒吧内正在兴头上的人们不由得怨声载道,但面对一个个手拿配枪武装齐全的警察,却是不敢多说什么。
酒吧的负责人从二楼走了下来。
“这位警官,不知我的酒吧有什么不妥?”
负责人蓄着络腮胡,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面对警察时,脸上挂着恭敬讨好的笑,只是在头顶五彩灯光的照射下,眼中流转着诡异多变的光线。
带领队伍的警官冯云看着酒吧负责人,凌冽的目光犹如利刃在他的脸上狠狠地刮了一把,随后才道:“接到通知,有重案犯人跑到了你们酒吧里。”
负责人明显一愣,随后慌张的解释道:“什么?罪犯?是客人,还是…。”
冯云冷哼了一声,“那要找到了才知道!”
“来人,给我搜。”
冯云一声令下,警察开始地毯式的搜查酒吧的每一个角落。
负责人抬头看了一眼左上角那面单面玻璃后的房间,上官卿凰端着酒杯,眼尾末梢处,杯中红酒荡漾的水波悄然爬了上去。
红眸,越发的红若鲜血。
酒吧内混乱吵杂,面对端着枪的警察,枪口就那么黑碌碌正对眼前,就像是无边的黑洞,透着深入骨髓的冷与黑暗。
“真是倒霉!”
坐在卡座中的青年嘟囔道,早知这样,他今天就不来了!
“砰砰~”
枪声突然炸响。
青年吓得浑身一颤,差点没钻进卡座下面。
“啊~怎么开枪了,怎么回事!”
青年抱着头,将整个身子藏在卡座内,吓得浑身颤抖,脸色煞白,就连嘴唇都吓青了。
不就是个临检吗,怎么还开了枪啊。
“啊~”
刺耳的尖叫声回荡在酒吧内,前来潇洒的客人们吓得三魂去了七魄,如果不是门口的警察举枪守卫,他们非得从酒吧内冲出去不可。
“砰砰砰~”
枪声依旧,除了那巨大的发射声,众人甚至听到了子弹划过墙壁、金属桌面所发出的刺耳的摩擦声。
紧接着,众人听到了痛彻心扉的惨叫声。
那声音,犹如钝刀划过骨骼,让人不由得头皮发麻。
负责人站在原地,垂着的头让人看不出任何情绪。
很快,警察带出了两个浑身是血狼狈不堪,身着酒吧服务员衣服的男人。
鲜血滴了一地,刺鼻的血腥味混迹着酒水的味道,像极了那杯鲜红如血的血腥玛丽。
负责人连忙迎了上去,“警官,他们就是…”
冯云抬头看了他一眼,冷冽的目光让酒吧负责人止住了话头。
冯云大手一会儿,警察将早就没有反抗之力的二人压上了警车。
警察来的迅速,走的干脆,从头到尾不过用了半个多小时,直到警察走后,众人这才狠狠地舒了一口大气,看着门口汇聚成一滩的血渍,久久无法回过神来。
负责人吩咐手下清理好现场,飞快的跑上了楼。
二楼尽头处的房间,挂着红酒的高脚杯静静的摆放在茶几上,沙发旁的墙壁处慢慢凸起,显现出一抹人形来。
“主子!”
负责人单膝跪地,不敢抬头。
现出的人影越发清晰,剑眉,红眸,薄唇,面容如妖。
正是上官卿凰。
上官卿凰睨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男人,伸手抓起桌上红酒倒入高脚杯内,他深吸了一口气,吸吮着男人身上若有似无的血腥味,仰头,就着红酒一起吞入喉中。
“带走的是谁。”他问。
负责人回答道:“第一期的试验品藤蔓与第三期的试验品骜。”
“永宁的?”
“是的。”
上官卿凰眯了眯眼,嘴角突然荡漾开一抹诡谲万分的笑容,“派所有从永宁出来的试验品立马去营救被抓走的那两个人。”
“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