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什么不放心的。”
“你那么急着让木渊栽下去,不就是因为这个?”
萧玉闻言目光微动,继而扯了扯嘴角:“我当时,还真没想到……”
“和慕阳有交集的,可不止木渊一人。”
萧玉听了这话,面上并无什么异常,只是抬手示意一旁众人退下。
她心里明白这话,可就如慕容曦宇一样,在霍扎与自己有交集的人,又何止一两个?
“上官……”
“凌王还在,不至灭族。”
“他……”
“苦行而已,比丢了性命强。”尚连赫顿了顿,看萧玉满脸的沉重,半开玩笑说道,“上官凌还是护短,不然……”
萧玉扯了扯嘴角,那语气辨不出情绪:“哪有不护着自家人的道理?”
尚连赫浅笑着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萧玉那点心思,着实透明得很。
略沉默了一阵,尚连赫便开了口:“如今你是宁王府郡主,可不该再如从前……”
“我明白,宁王府自然是要颜面的。”
“你可想过,慕阳……”
“连赫兄,想是有了消息了。”
尚连赫试探似的开了口,小心地看着萧玉的神情,生怕错过了她的变化:“马革裹尸,也是……”
萧玉听着这话咬了咬嘴唇,不等他再说下去,开口道:“好男儿血染黄沙,也是死得其所。”
尚连赫点了点头,玩笑着应道:“紫竹郡主不愧是宁王府的郡主。”
“连赫兄惯会取笑我,不过这次,还真得要你帮我。”
“你几时跟我客气起来,还有什么事,一并说了才是正经。”
“我不想住王府里。”
“你一个女儿家,王府上下怕你刚回来诸多不适才容你如此,你要再分府,只怕是有小人饶舌了。”
“所以才要你帮我。”
尚连赫心知肚明,萧玉是想用她身上那些毒做文章,只要说她需得清净,宁王妃未必不允她自去修身养性。只是……
“我看这事急不得,你且在王府里安分两年,别……”
“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我还得借着搬出府的幌子,查……”
“查当年绑你的山寨,和这些年来追杀慕阳的人?”
萧玉抬眼看着尚连赫,半晌才点了头。
“当真与宁王府有关?”
“我实在想不出,还能便宜了谁。”
“既如此,静观其变岂不是更好?”
“事事有王妃亲力亲为,他们动不了手,可若我出了门……”
尚连赫听得萧玉说“王妃”二字,不禁笑了笑。他知道萧玉自有主意,至于宁王府的事,他一个外人,也着实不便多言。略想了想,他索性开口道:“你不妨这两日再张扬些,与宁王妃说定去宫里学规矩?”
“尚连赫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若去研习宫规定,定叫你那妹妹去与我作丫头!”
听着萧玉这番话,尚连赫笑道:“你可快把她带走,让我多清静些!”
“你真以为那是什么好地方不成?”
“你都去不得的地方,我那妹妹能活着进去?”
两人只不过玩笑着,等到丫头来问摆饭,萧玉便叫他们取了介眉酒。
次日一早,萧玉便准备离开尚家。
“素问,你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