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有小马这样的兄弟,真的是人生幸事。一辈子有一个这样的朋友,真的是此生无憾。小马的义气,他的勇猛,他的刚烈,他的志气都令程运受益匪浅。和小马住在一起久了,程运觉得很受教育。这天,程运终于憋不住问道:“小马哥,你怎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难道你不想重头来过吗?”“呵呵,我在等一个人,等他回来重新再来,两年多了,他快回来了。”对于怎么落到这步田地,小马回避了,但是却回答了后面的问题。程运知道,小马在等宋子豪,可是他等来的却会是一个失望的结果,再回来的宋子豪已经没有了雄心壮志,只想过平淡的日子。就算到了最后,他们也不过是一个悲惨的结局,小马死了,宋子豪锒铛入狱。为什么?还不是他们势单力孤,无钱无势,一直在被动挨打,可以说小马最后的结局,里面就有着宋家兄弟的责任。不过宋子豪也不能说错,他走的路其实是对的,不过走的方式不对。回忆起模糊的印象,对于剧情程运还记得一些,因为当初对于这部电影的印象实在是太深刻,虽然很多细节记不住了,但记住的都是重要的环节,可以起到决定性的作用。对于改变小马的结局,程运有信心,可是不知道能不能回去,在这里他终究要生活的,他也需要为自己谋划。恰在此时,小马突然问他:“你不是说要加入社团吗,怎么没去,恒达就在那边的大厦,周围的夜总会里就能找到他们的人。”“哼,现在是大哥成上位,我还去干嘛?”“怎么?瞧不起他?”“小马哥,我不信你想不明白,当初豪哥带着他去台湾,没多久豪哥就出事了,只有阿成回来,而后不久他就上位,做了老大,你呢也落到这个田地,我说不是阿成出卖的豪哥你信吗,这个王八蛋天生反骨,不是个好东西,跟他做事,我觉得恶心,还不如在这跟你擦车。”“嗯——阿成!”说到这里,小马的语气沉了下来,牙根咬的很紧。“对了,小马哥,要不我们自己干吧,凭借你的威望,到哪里闯不出来名堂,等豪哥回来,让他做我们的老大,然后再去找阿成这个王八蛋报仇”“这个……”“别这个那个了,你想想,如果到时候阿成知道豪哥回来,不一定回做出什么事情来呢,如果没有实力,我怕……”小马这个人,忠心讲义气,枪法好,敢拼敢杀,但是格局不足,是个猛将,却当不了老大。他也明白自己的缺点,可是现在程运这么一说,他心动了,没错,一直以来他都在等着宋子豪回来带着他再打天下,可是却没想过一旦宋子豪回来,还能不能有机会。小马看不起阿成,阿成也看不起小马,对于小马来说,阿成不过是心狠手很,一肚子坏水,而在阿成看来,小马也不过是个头脑简单的莽夫,阿成的心很大,只有宋子豪才能让他忌惮几分,是以对于小马,就算成了现在的大哥成,也不过是没事欺压一下,对小马放任自流。而这就是他们的机会,程运的机会。想了一想,小马还是有些迟疑,实际上腿的残疾还是对他有一定的影响,首先就是战斗力严重受损,论骁勇绝对打折,“可是我现在这个样子。”程运知道,这是小马对他的信任不够,如果是宋子豪回来,喊一声,小马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出山,这固然有义气问题,也说明小马的信任,小马相信宋子豪可以带着他东山再起,只要两人合力,就没有办不成的事情。于是程运斩钉截铁地回答:“怕什么,从今天我就是你的拐杖,我给你冲锋陷阵。”看着程运坚定灼热的眼神,小马仿佛回到了当初闯荡江湖的年轻岁月,其实论年纪,小马也不过是大王奉两三岁,可是如果论经历,论江湖辈分,那能甩出他好几条街。“好!那就干他娘的一票,我就不信我小马一辈子抬不起头!”……花庙街,位于铜锣湾西侧,这里并不是什么繁华的大街,但是一样有商铺和夜店,算得上是中等偏下。油水不算足,但也不少。这条街也是盛宝的地盘,由一个叫李德的人管着。作为这条街上唯一一家夜总会,里面也有不少的“野鸡”,一帮小混混没事就在这里消遣。此时,李德就带着手下的一伙古惑仔在里面喝酒划拳,坐在包厢里一人搂着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就在一伙人正闹着的时候,包厢的门被推开,一前一后进来两个人,前面一个瘸着条腿,嘴里叼着一根火柴,后面一个下身牛仔裤,上身穿着一个皮夹克,头上戴着棒球帽,手上戴着皮手套。正是小马和程运两人,后面的程运一进屋就将包厢的门关上,轻轻锁上,由于小马挡着,没有人看到。“卧草,你们谁呀,滚他妈蛋!”靠近门口的小弟站起身来就骂。小马扭着头,露出了一个灿烂持久的笑容,可是这个笑容在程运的眼里就是暗号。“你爷爷!”程运藏在背后的手此时已经悄悄地从上衣里面抽出了一把两尺长的西瓜刀,纯钢制造,十分锋利。猛地一刀猛砍,从这人脖子上划过,一股殷红的鲜血从脖腔喷涌而出。噗!“卧靠你老母,砍他!”虽然有些醉醺醺地,但是砍人经验丰富的古惑仔还是第一时间就站了起来,“噌噌噌”纷纷掏出家伙,有球棍,有匕首,有钢刀,这可是吃饭的家伙,就算是风流快活也会随身带着,令程运不得不感叹果然是职业流氓。感叹归感叹,人还是要照砍的。一刀砍翻一个,程运一闪身从小马身后窜出,此时最近的两个人已经拿着家伙冲了上来。一低头,让过了左边人斜砍的一刀,右边人的球棍已经抡圆了砸了过来。程运身子一矮,左臂竖起,同时身体骤然突进。铛!噗!粗大的球棍正砸在王奉的左臂上,可是却发出清脆的金属撞击声,除了胳膊向怀里缩退,卸掉了冲击力,他的身体不过是稍微歪扭了一些,就撞进了右边这人的怀里。钢刀直捅,就从肚子攮了进去,再从后腰钻出。大口大口的鲜血从嘴里鼓出,眼神中似乎还残留着对于刚刚怀里女人温热身体的留恋。就算再留恋,也还是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