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混元真气行完大周天后李丘平忽然感觉不到真气的增加了。为了确认一下,丘平马上又做了一个大周天循环。没错,丹田处的真气再没有哪怕一点点的增加了。丘平展开内视,看到丹田处的真气凝成一团,缓慢的旋转着,和周身主脉的散气做着缓慢的交换,略一思索真气即随念而动无不如意。
嗯,应该可以收功了。丘平转念间整个人随即清醒过来。正好看到张峥向这处行来.“张师兄好!”
张峥一呆,随即大喜。“你醒了!”
“醒了?”李丘平一楞,练功时种种情景涌上心头,回忆中唯余日出日落,白云苍狗。“是啊!我醒了!”
二人相对无言,过了一会,丘平问道:“我练了多久了?”
“七年了!”
“七,七年了?”尽管心中已有明悟,李丘平仍是吓了一跳。
李丘平忘着天边瑰丽的晚霞久久不语,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一柱香时分,张峥见其久不言语,不由得有些担忧。正欲说些什么。“我要拜师!”李丘平仿佛憋了一口似的道。
张峥一楞后哈哈大笑,“等了你七年了!怎么样?是现在去还是明天再去?现在就去的话,我给你带路!”
“还是明天吧,现在快天黑了,我也回去好好洗洗再做点准备。拜师可不是说笑的。再说七年都过了也不在乎这一两天的。”
张峥口中应是,心中却道:“你还要准备什么,衡山大大小小等你醒来可不是一年两年了,监技长老亲自看你练剑也不下十数次了。所谓的考试也就是应个景摸个底罢了!”
是夜,李丘平睡了七年来第一个清醒的觉。
第二天天未亮李丘平便已起身,只觉得神完气足,精神爽朗。习惯性的舞了一阵剑法后方去洗漱,想起今天要上山拜师,便又特意去澡堂子里洗了个澡。做完这些阳光也开始抬头了。回到山门大堂,张峥早已在堂中等他。
“张师兄早,我们这就上山吧。”“好,走吧。”张峥不再废话。
到得山门处,李丘平停下脚步深深的望了望七年来起居练功的地方。忽然向门口处的罗叔鞠了一躬道:“谢谢罗叔!”又转身向张峥鞠了一躬道:“谢谢张师兄!”
七年来,虽然丘平的起居饮食能够自理。但是七年长了多少身体换了多少衣服,又换了多少剑,又独自住着一个房间。虽然衡山自然不会让弟子练剑练到衣破剑烂,但是干净的房间,合身的衣裤,雪亮的佩剑,仍说明了自己受到的精心照顾。李丘平昨晚和几个山门弟子聊了几句,心中早跟明镜似的。罗叔也还罢了,张师兄是衡山大弟子,掌教的亲子,衡山未来的接班人。这一谢无论如何也是不能少的!
罗叔仍是一脸漠然,张峥笑道:“师弟不必客气了,我是你的领路人,稍稍照顾本来是份内的事。何况让你受了委屈,李师叔那里也交代不了啊,呵呵!我们快点走吧。”
祝融峰顶,试剑堂中,衡山高手几乎有近半到场,掌教张谦和肖元义赫然便在场中。本来一个山门弟子试剑是不可能来这么多长辈的,由于李丘平身在山门七年早已名声在外,看好他不看好他的都想来看看前衡山传奇人物李胜宾的儿子七年来到底练成了什么。
监技长老周全是衡山人,自技成后从未离山,江湖上也没有名声,但却不能让人小看了他。据说他一眼就能看出来试剑弟子的长短处,这还罢了,他往往还能给弟子下一个评语,而且百不失一。
山门弟子试剑就只有两个项目,剑法和内功。试剑法没有对手,就是在监技长老周全面前把入门剑法使一遍。周全若是认可,便算是过关了。
李丘平站在试剑堂中央,在周全示意可以开始后便老老实实地把入门剑法一路路地使将下来,只刚使到第二路周全便示意停下。李丘平不知何意,“难道我使得不对?不能啊,自己没有在剑法里添加任何变化,应该是无可挑剔才是。难道是我使得太好了,嗯,这倒是有可能。”李丘平不知道,他的剑法使得的确标准地道,但却不是周全叫停的理由。似他这般舞剑光是周全本人就看过不下十次,堂中绝大部分人都是看过的。而且丘平平日里练剑往往还带有种种下意识的精微变化,如今老老实实的把入门剑法使来,直看得周全索然无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