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南前线。山东陆军第二师司令部。
龙文美看了眼王自齐打来的电报,叹了口气,最后只能对他兄弟说道:“收缩一下防线,让部队加紧修筑工事,还有,多派人到南边侦察!前线的商队也暂时不要放行了!”
他龙文美不是瞎子,柳镜晓这么大的动作,他不可能察觉不到。他以一个师孤军深入柳镜晓的防线,一发现柳镜晓有动手的打算,赶紧向王自齐发报,要求把部队后撤到适当位置,以与左右翼部队保持联系,以免受到柳镜晓的打击,同时还要求把第五师或山东陆军第一师南调增援。
这次南下的部队,都是些嫡系部队中的杂牌军,王自齐的头等主力中央第五师和山东陆军第一师一直呆在济南都没动静,只是王自齐认为柳镜晓部屡受打击,仅仅同意龙文美将最前头的前锋团略略撤退,主力仍在原地构筑工事警戒。
龙文美百解说明一再要求后退,只是他的战报太漂亮了,以至王自齐始终以为柳镜晓只不过剩下一些虾兵蟹将,一战即可平定,最后他只能硬着头皮布置防线,准备力死一战,把第一旅摆在第一线,第二旅摆在后面,最后是洪斌的胸甲骑兵团,布置成一字长蛇阵后,他又说道:“兄弟,年关到了……我先到兖州去过个好年,这的事情你就把把关吧!”
龙共文这可不答应了,他说道:“老哥!你也不太仗义了吧……不就是一个月没见翠红姑娘吗?带兄弟一块回去吧!”
今朝有酒今朝醉,龙文美把事情都交给了副师长和参谋长,对他们表示充分信任,自己于十二月二十九日窜回兖州过年去了,自然是美人如玉,饮尽琼浆,龙文美虽陷身秦楼楚馆,却对于前线的战友寄以最大的信任,他暗想:“一打起来,这被俘或者打死的又不是咱家……”
只是他没想到一点,柳镜晓这是把所有的本钱全押下去,近一百六十个步兵连队,二十五个特种兵连队,柳镜晓把所有能用的部队都押了上去,现在守卫鲁南老家的部队非常可怜,不过四十个连队而已,而且三成以上是新建部队。
十二月三十一日的深夜,龙文美的官兵却是兴奋地很,积极开展对国椊运动麻将的推动,正是玩得兴高彩烈的时候,突然外面好象有什么动静,大伙儿静了下来,接着把头转向外面。
此时十七师的部队已是展开全线猛攻,郭俊卿用上大手笔,第一波攻击就用上了七十个连队,一时间炮轰隆隆,火光闪闪,寂静的夜空一下子被夺
前哨阵地的哨兵刚想开枪,到处是已经密集的排枪声,还有山崩地裂的炮声,接下去杀声阵阵,如同波涛汹涌一样,只见勇悍无比的士兵已经杀入了阵地,在弹雨中双方发生了第一次接触。
司马鸿连长高呼冲着,亲自带队杀入村中,龙文美的部队很快反应过来,拼命在固守,一阵排枪之后,敌军退入一个小围子,司马鸿振臂高呼:“杀啊!”
接着他亲自抓起手榴弹砸了过去,接着士兵就是一阵手榴弹打了过去,把围子打开一个缺口,接着士兵就冲了进去,但是省军又用刺刀将冲进去的部队给挤了出来,眼见就要被堵互,气得司马鸿再次用手榴弹将围子炸开一个缺口。
这时候临时分配到司马鸿连的见习参谋钟小刀手臂受了伤,他对搀扶他的两个战友说道:“您们打你们自己的……我没事……这点伤不打紧!”这时候前锋排再次在弹雨之下冲入了围子,经过一阵肉博战后,守军转身跑入房中,想要继续抵抗,这时候又是一阵手榴弹,这时候里面就有人叫道:“不要打了,我们投降!”
萧如浪也是卖了力气,他战前对于长庆和段海洲说道:“咱们以前演习的时候可以比不过他们,那是让他们可在战场上,咱们旅可丢不起这脸面!不能输给其它旅,师长现在虽然倒在病床上,说不准还抱着那陈医生暖暖被子……但是他心里明白着!咱们旅是我一个人从漠北带出来的!”
于长庆和段海洲行了个军礼,不过让萧如浪为难就是白斯文这个独立连派什么用场好,鸡肋,真正的鸡肋啊!老定边军的连队,现在都已经扩充成步兵团了,瞧瞧人家司马勘,十二个步兵连队加侦通、炮兵、辎重、工兵和一个团部连,人家都十六个连队,你白斯文的连队倒好……
在漠北这个连队是一百四十人,现在长进到七十人,最后想来想去,使用在哪里都不放心,萧如浪只能把白斯文连当作的自己的警卫连。
不过段海洲和于长庆当即从两翼各杀入第二旅一个营的阵地,守军倒有所准备,几次把冲进去的部队给堵了出来,于长庆提着手枪大声叫道:“我是团长……不要乱,第一连给我上!”
夜间作战,最怕就是队伍混乱,别看于长庆平时打起仗不要命,这点常识还是有的,这时候一个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大声叫道:“于团长!我把炮兵给送上来了!”
于长庆团没有团属炮兵,欣喜万分,回头谢道:“多谢蒙团长!回头我请火锅!”
蒙定国这时候叫道:“炮兵!展开阵地准备射击!”
蒙定国运上来的是四门十二磅山地榴弹炮,十七师上下最为喜爱的一种火炮,正好摆在这个村子旁边的一个山头上,居高临下轰击正在抵抗的各个据点,连发连中,还将几个工事摧毁,等炮声一停,于长庆领兵一拥而入,守军当即崩溃,一部分当即交枪投降,另一部分拼命向后突围,但却被于长庆的部队堵死,至于营长的策略十分高明,他当即找了件大闺女的衣服换上,然后勇敢增援济南作战。
韩信海旅进展不大,虽然兵力比较大,和第二旅的另一个加强团打成了对峙,双方在前线来回冲杀,一直到天明仍未解决战斗。
至于柳镜晓的最基本部队陈策旅,陈策事先就把手下的干部找来大声训话:“咱们旅是什么部队的改革而来的?(下面高呼:定边军骑兵营)……咱们是师长一手带来的部队……可是看看现在……我们要把这个头名夺回来……”
大伙儿也心里有数,柳镜晓对于陈策旅特别偏爱一些,但是他凡事都是看军功,这半年来,陈策旅没有一件事是夺得头名,被柳镜晓骂作:“尽摆老资格,还不如一些新部队……”
这一半是骂,一半是爱,陈策自然明白柳镜晓的意思,那是让他表现一番,两个团长陆达和胡博也都知道这个意思,这时候陈策又转向吴苍雷说道:“苍雷,这次是委屈你了……不过你放心好了,只要这仗打了,我在师长保举你……”
陆达一向很少说话,这时候多了说话:“我这个团长不过是临时凑个数而已, 以后还是需要你们自己来干,镜晓是信得过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