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充满香味的房间,淡淡的熏香,让人有一种落入梦中的感觉。
这不,一个看不清楚面貌的人就跪在房间中央的垫子上,打着胡噜。
“喝……呼!”“喝……呼!”“喝……呼!”
这时,一个青衣少妇轻轻的走了进来,见打着胡噜的人睡的正香甜,美艳的脸上,露出一丝怪笑。只见她伸出玉手捂着小嘴,发出一阵声响。
“咳咳!”
那跪在地上睡觉的人,猛得直起了身子,双手拉着左右两个耳垂,口中囔囔道:“孙氏家规第一条:不许干任何有辱孙家门风的事情;第二条:要尊师重道,不可顶撞长辈;第三条:不准……”
青衣少妇听到这里,忍不住嗤的一声,笑了出来。
跪地少年觉得声音有异,忍不住回头观望,一见来人是青衣少妇,立刻撅着嘴道:“娘, 你好过分哦,竟然耍我。”
青衣少妇在那少年的额上一指,笑道:“是你自己做贼心虚,怪得了谁?”
那跪地少年正是孙灿,虽然他在无意中化解了张让的阴谋,却不代表孙哲不惩罚他外逃游玩的罪过。
这个地方是正是孙家的祠堂,孙家的列祖列宗的牌位都在这个地方。只要孙灿一犯错,孙哲势必会将他压到这个地方罚跪,而且一跪就是三、四个时辰,不留一点情面。
孙灿不好意思的呵呵笑了笑。
李氏象变戏法一般,从后头变出了两个酥饼,爱怜道:“快些吃,别让你爹发现了。”
孙灿做着鬼脸笑道:“其实爹早就知道了,不然他不会每次都在用餐的时候离开,老爹这个人就是口硬心软,明明不忍心,还偏偏装出凶神恶煞的样子出来。其实,老爹那个模样一点也不可怕。”
李氏气道:“明知道你爹不舍得,为什么还常常气他!”
孙灿无辜的说道:“书,我再怎么读都不可能比的过老爹,再说我不喜欢文人的那股约束,还是当一个将军不错。想我孙家代代都是书香世家,总要出个大将军来扬扬威。不然不就各个都是书呆子了吗?”
说着,孙灿狠狠的对着手上的酥饼发泄了起来。
李氏微微一叹:“战场生死难料,娘亲怎能忍心让你去吃那等苦,万一有个什么不测,你让娘如何是好。”说着眼圈就红了起来。
爱情往往可以使一个聪慧的女子沦为白痴,母爱依旧能让一个聪慧的女子沦为白痴。
在孙哲和孙灿面前,能干的李氏往往会成为一个多愁善感的女人。
孙灿坚定的说道:“孩儿可以向您保证,日后我若真有机会上战场,无论遇到什么艰难险阻,我一定会克服一切困难,平安的回到家中,伺候您。娘,您是知道的,孩儿从小到大,没有说过一句谎话,不会骗您的。”
自从见到皇甫嵩号令着手下士兵后,孙灿就有了一股冲动,一股号令千军的冲动。
李氏抱着孙灿,泪流不止。
孙灿见娘亲哭的如此伤心,也跟着难过不已,但他不愿 改变自己的想法。除非他愿意,世上没有一人可以左右他的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