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玩真的啊,不要你下辈子报答,就这辈子好了。”许志杰突然坐了起来哈哈笑道,脸上一副诡异的笑容。
“你,你是人是鬼。”方冰云大惊,死人复活,吓得身形一晃险些摔倒,但手中的剑去再也拿不住,手一松掉了下来。
“当然是人啦,大白天哪儿来鬼啊。”
“你不是吃了毒药,死了吗?”
“真笨啊,刚才不是跟你说了吗,我是百毒不侵,吃不死我的,来来来,快吃东西吧,再不吃就凉了。”许志杰倒是心安理得的将筷子伸向桌上的佳肴。
而方冰云却是为许志杰掉了半天眼泪,而对方却半点事都没有,气得银牙咬碎,一张俏脸杀气更盛了,恨不得随时将许志杰乱剑分尸,这混小子看上去挺帅气的,但不知道这个死字是怎么写的。
但许志杰丝毫不以为意,方冰云再怎么凶,再怎么狠,在他面前仍是纸老虎一个,现代的女孩子多半都是这个样子,表情哭着喊着不要,不愿意,内心却正好相反,他料定方冰云根本不会做出什么拿剑来砍他的事来。令方冰云大失常态,许志杰倒是觉得蛮有趣,这个一直保持恶狠狠状表情的女孩子,居然也会有方寸大乱的表情来,真是罕见啊。
一顿无言的午饭草草的吃过了,许志杰留下些银子当做饭钱,然后欲扶方冰云上车,不料方冰云用手一甩开,推开许志杰,自己拄着剑,一瘸一拐的上了车,看来她是真的生气了。
许志杰苦笑着,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上了车,驾起马儿接着赶路。
一连三天,两人一路上默默无语,谁不和谁说话,方冰云是有饭就吃,到了客栈任凭许志杰安排好就休息,伤势渐渐地好了许多,至少脸上的血色。
只有许志杰大感郁闷,这么好好一个女孩子怎么变哑巴了,任凭他逗方冰云说话,她也不理睬他。
在前往嵩山的路上,许志杰也情绪低落了起来,什么游山玩水啊的心情,早不知扔哪儿去了,只想着早点赶到嵩山和兄弟们会合,正有心无力的赶着马儿。
忽然看到几个人站在路的前方,似乎在等什么人,马车走到跟前,许志杰喊道:“让一让,让一让。”
不料这几个人丝毫没有闪开的意思,其中一个中年汉子上前一步,只见寒光一闪,许志杰的马儿突然头跌落下来,马身轰然倒下,马血狂涌而出,只见那个中年汉子手中正握着一柄清若秋泓般的长剑,剑锋处正有鲜红色的血不断滴下。
许志杰和方冰云连忙从马一上跳下来。
看来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今天准是麻烦一场,这帮人明显是冲着许志杰和方冰云来的。
“你们想干什么?想打劫吗?”许志杰向来不怕什么人,自信天地有正气,自己行得正坐得直,眼前这帮人肯定没安好心,光看这斩下马头的这一剑,如此轻易的切肉断骨,这等功夫可不一般。
“把你身后的那个姑娘交出来,你走人。”刚才一剑斩下马头的中年汉子冷冷地说道。
原来是冲着方冰云来的,但未能方冰云说话,许志杰开口了“什么,杀了我的马,就这样打发我走人,你也太欺人了吧。”
“那好,不走是吗,那去死吧。”那中年汉子厉声道,挥剑刺向许志杰的咽喉。
这倒是吓了许志杰一跳,还说杀真杀啊,这些是什么人啊,简直是杀人狂嘛。
许志杰连忙闪身避过,反手抽出雷音剑,再对上又劈来的一剑,那个中年汉子人快剑也快,用剑极其老到,一剑劈在许志杰剑身用力最弱处的剑锋处,他也一眼之下看出许志杰手中的剑绝非凡品,荡开许志杰回防的这一剑后,欺身上前,双手握剑自向而上反劈许志杰。
而此刻许志杰空门大开,情形凶险异常,还好他动作迅捷,连忙腾身而起,翻身跳到那人身后,雷音剑带着剑吟刺向那中年汉子的脊柱,意欲破坏中枢神经,一举克敌致胜。
与许志杰交手的那个中年汉子也未去看许志杰的方位,略转身,避过雷音剑剑锋,回手一剑,自脚腕,腰,肩和手腕产生的力量合而为一,重重的砍在许志杰的雷音剑近手柄处的剑身上,将许志杰劈飞数米远。
许志杰连连转动,落地,稳住身形,已是一身冷汗,这次可以说是他第一次和别人做生死相搏,没想到对手经验极其老到,招式中不仅有设伏,假破绽,围堵,以强击弱环环相扣,稳稳克制住自己的每一个变化,不愧是一个经验老到的高手。
许志杰正在再次上前与那中年汉子再较高下,不料一条身影从身旁掠出,道:“让开,看我的。”
一楞神之间,许志杰看清是方冰云,她还有伤在身,难道还要拿剑跟别人打架?只见方冰云掠身上前,二话不说,精简到位的三剑疾挥而出,第一剑没有刺向那中年汉子的要害,但中年汉子先前以为第一剑是直刺向自己的咽喉,抢先一步闪身,结果落入方冰云的陷阱,第二剑如未卜先知般划向空处,中年汉子的肋下空门大露如送上门来的般迎向方冰云的剑锋,方冰云趁势刺入。
“啊!”一声惨呼震地道旁林中的鸟儿一阵狂飞,中年汉子不可置信看到自己为躲避方冰云的剑势,竟变招不及自己撞向她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