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参加战斗的行中和其他兄弟的脸上,看不出一丝的喜悦。
何太后虽然不知道这些刚才在马背上如狼似虎的骑兵,为何现在脸色如此难看,可她的内心却是阵阵的窃喜。
黄巾的战斗力她早有耳闻,几千汉军大败几万黄巾并不新鲜,但是自己这一方出现零伤亡,足以说明童军手下骑兵的彪悍。
何太后偷偷看了童军一眼,心下想到:也不知这童子安有什么喜好,该如何封赏才能让他尽心扶保辩儿呢?
听说了弘农王身份之后,县令马上跪了下来,给弘农王行三拜九叩的大礼:“微臣中仓县令季贵,叩见殿下!”
从出宫到现在,他是第一个向刘辩行大礼的人。
这让刘辩很是受用,心里不由想到一直只是在马上向他做一鞠就了事的童军等人,这士人就是要比那些武夫有礼数一些。
刘辩的手象征性的抬了一下:“爱卿请起。”
季贵没有起来,依然跪在地上。跪在那里向刘辩哭诉,哭诉着他内心对董卓的愤恨,哭诉着他对大汉江山的忧虑。
刘辩被他哭的异常感动,自己的眼泪也不由掉了下来。
“没想道,我大汉还有爱卿这样的忠诚之士,快快请起,来人,给随爱卿看坐。”
军士搬来坐垫,季贵这才谢恩坐下。
“怎么不给童将军也搬个坐来?”何太后见军士只拿了一个坐垫,心中顿时一怒,两只眼睛看向刘辩。
刘辩只是不在意的点点头:“再给童将军看坐。”
说完之后,就继续去安抚那依然在表述自己忠心的县令去了。
太后大怒,脸上已是一片寒霜。没错,季贵的口齿伶俐,哭诉起来更是情感真切。
是真是假我们先不去说他。这些士人除了哭还会什么!自己这个儿子太不像话了,他好像已经忘记了救逃出董卓魔掌的童军这帮人!
童军发现太后的脸色不好,心里明白为何。他自然不会和刘辨计较,悄悄上前,走到太后身边小声说道:“太后,末将去巡视一下县城。”
太后微微起身:“烦劳将军费心了,哀家在这里谢过将军。”
童军走后,何太后的一张脸马上沉了下来:“季县令,县城刚刚击退黄巾,你也该去看看有什么要做的吧?”
季贵听出话外之音,擦擦眼角的泪痕,起身告退。
何太后一双凤目凝视刘辩,正准备好好的训斥他一翻。却不想外面忽然跑进衙役,惊慌失措的喊道:“大人,大人,黄巾又来了!”
季贵脸色马上变了,一个人呆呆站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还是刘辩机警,忙喊道:“快去喊童将军来商议对策!”
太后怒吼一声:“你现在想起童将军了?”
刘辩低下头来,默不作声。
不用喊,童军已经出现在他们的视野之中。急步走到弘农王面前,他还是没行那三跪九叩的大礼,只是抱拳弯腰道:“王爷不必惊慌,黄巾只是再城外列阵,不像要攻城的样子。”
季贵急道:“将军差异,这黄巾贼都是野蛮成性之辈,每破一城必是鸡犬不留,怎会不攻城?”
童军看他一眼,问道:“你可知道这是哪股黄巾?”
季贵摇头。
童军又问:“你可知道他们头领是谁?有多少兵力?”
季贵又是摇摇头。
童军笑了:“季县令看样子只擅长治理地方,这打仗的事情,你就不要操心了。”
季贵还想说什么,却找不到措辞。
金燕子从外面跑了进来,对童军说道:“公子,张燕希望和你见面。”
季贵脸上顿时一片肃然之色:“童将军,私下与黄巾贼首会面,下官以为,颇有不妥。”
说完这话,脸转向刘辩:“王爷,下官以为…….”
后面的话还没说,童军已经大步走出县衙,根本不理他。
黄巾缺乏破城的有效器械,所以破城的方法往往是先派内应入城。童军和黄巾交手很多次,对此非常了解。上一场战斗结束之后,刚刚进入中仓的童军就让金燕子严格盘查每一个人。
终于把这些混在城内的黄巾找了出来。童军没有杀他们,而是问清楚自己想知道的事情之后就放他们离开了。
“褚兄,哦不,现在应该喊你张兄才对。”眼前的这张脸比几年前有些的沧桑,丝毫没有当了黄巾大帅之后的意气风发。
张燕也在仔细的打量童军,片刻后才笑道:“我没想到你居然敢一个人来。”
童军笑道:“我还怕你不成?”
张燕一屁股坐在草地上,拍拍自己身边的草皮:“坐吧。”两人并肩坐在草地之上,相互诉说了这几年的情况,仿佛是久别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