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跑么?给爷爷留下头来!”那叫侯成的骑士迎面冲了上来,童军并不搭理与他,从怀里顺手掏出一物,也不管是什么便向身后投掷。
使画戟的人,正待追赶,只见一道黄光向自己面部袭来,忙的闪身躲过,等那物落地,那人哈哈大笑:“你以为给我金子我就会放过你么?”
这一停顿,童军已经冲到前面,先前两名骑士的两把兵器同时砍到。
童老大向右一闪,躲开一把长矛,右侧那侯成却是一愣,对方居然讲整个身体送到自己刀下,这样的情况让他欣喜不已,一把大刀狠狠砍在童军的背上。
童军根本不去管这把刀,长矛向左一刺。这一刺再不留情,一枪刺穿先前为难自己的那名骑士肩膀,将他挑落下来。
这时候,方才运气于后背,同时伸手向后一探,将近在咫尺的刀柄抓住。
对方的力气已经运到最大,尽管童军抓住刀柄,也无法阻挡刀的落势,只能在旋转一下自己的身体。长刀砍在童军后背的皮肉上,划出一条一尺多长的口子,却已经被他死死抓住,那骑士抽不动半分。
正待再加把力气,将长刀抽回,却听见童军一声大喊,长矛在空中一转,一矛砸在那骑士的头上。
那侯成头上的铁盔被砸的一声脆响,生生陷进去一块,整个脑袋被震的发昏,失去了知觉,从马上栽落下来。
后面使画戟那人见这情形,顿时大怒,纵马急奔两步,一戟刺来。
童军只感觉自己已经快虚脱了,再去抵挡这一刺纯粹就是找死,眼光看着那骑士,手中长矛却是一道圆弧砍向倒在地上的侯成脖颈之处。
童军在赌!他赌赢了!那画戟在半空中忽然转道,去挡他这一矛。
对于使用画戟的人来说,让自己的同袍死在自己面前,就算之后他杀了童老大,也是无法洗涮的耻辱!
童老大忽然倒转矛柄,乘着对手急于救人之际,用枪柄实实的撞在使画戟那人的胸口。
那人半路变招,本就十分难受,这一棍戳中,更是气闷。
画戟从下往上撩起,想将童军挑下马来。却不想童军又是枪头一转,刺向另一侧肩膀的被刺穿刚刚挣扎起来的那人。
那骑士想也没想,马上变招,又要去替受伤的同袍挡去这一刺。
童军还是老套路,枪柄一转,又是一柄戳中。
这一次,那使画戟之人被戳的更狠,一口鲜血从嘴里喷了出来。
“卑鄙!”
“无耻!”
旁边的汉军骑兵几乎同时喊了起来,童军也不搭理,卑鄙就卑鄙了,无耻也就无耻了。
又是一矛向躺在地上的人刺去。这时候又几名骑士赶过来,想将受伤的同袍从长矛之下抢回去,童军却是死死看住,不让旁人靠近倒在地上的两名“人质”。
他深知,一旦让这两人离开,就那使画戟的一个就能收拾自己。
但是那些人多少能替倒在地上的同袍挡住他几枪,就算童老大使出浑身解数,那两个人质也是被众人救了下去。
使画戟之人放开了手脚,他现在已经被童军连戳的四下,心中懊恼异常,大声喊道:“你们保护侯成和曹性,我一个人收拾他!”
伴随话音,一戟向童军劈来,童老大再无力气抵挡,只是下意识的举起手中长矛。
这时候,远远的一声呼喊传来:“奉先!住手!”
画戟在童军脑袋上面几寸的地方停住。童老大一身冷汗,倒头从马上栽了下来。
将军帐内,丁原背手站立在前面,吕布,侯成,曹性,童军,张志,一个个站在他对面,不敢出声。
丁原先是看了看张志,然后用手拍拍张志的肩膀,只说了一句:“很好!你很好!”
张志什么也没说。丁原确实该感谢张志,感谢守卫朔方的一千汉军,不管是战死的,还是活着的。
因为他在雁门关等待这么长时间,却依然只有小股鲜卑人骚扰,这让丁原很是奇怪。
后来细作探明,鲜卑人的大军见丁原在雁门关早有准备,马上改变了策略。他们要从河套进攻!穿越整个五原,裹挟匈奴人,绕过雁门关。
这让丁原大吃一惊,他知道河西鲜卑已经开始进攻朔方城,他本来已经放弃了朔方城,放弃了哪里的一千守军。
但这个消息却让他非常的后悔!河西鲜卑就算穿过匈奴,匈奴人也不敢妄动。但是如果整个鲜卑大军一起压来,匈奴人还有别的选择么?他们肯定会跟随鲜卑一起南下!
大汉该怎么办?
丁原真的害怕了,他只能期待朔方还在。只要朔方还在,匈奴人就不会跟着鲜卑人南下,鲜卑人也必须要先打掉朔方,才能保证自己进军道路的通畅,他期待守军能创造奇迹。
丁原来的时候,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所有的军士都不敢相信!